聞不問,也不知道是傷了誰?
當年事情,老夫人瞭如指掌,安笑怡,確實是被曹榮蘭陷害,只是安笑怡她自己,當真一點錯也沒有嗎!
老夫人出身,也不甚高,熬到今日,也實屬不易。本也告誡過安笑怡,哪怕是退居妾室,保全自身有何不可?安笑怡偏是個不知足,一心以為,夫君寵愛和地位,一定要長留她身上!
“母親,府裡才剛安穩不久,就不要再生什麼是非了吧!榮蘭雖是性子要強了些,倒也不失可愛,她退居妾室,已經是極大讓步了。”溫文禮知道老夫人意思,保留安笑怡嫡母身份,也都是老夫人主意,曹家人雖是不滿,可礙著皇太后面子,總也是忍下了。
溫家不能讓曹家和符家牽著鼻子走,可如今,曹榮蘭府中,一切安分,前些年她受苦,總也是夠了,何苦再苦苦相逼啊!
溫文禮性情極其軟弱,從不想與人交惡,前世也正是因為他退讓,讓曹家與符家緊緊相逼,才沒有翻身餘地。
“她是否真安分守己,你可曾扒開她心去看了!如今局勢,你不是不清楚,皇上讓各皇子宸歌府習文練武,並且由你教養,你就該知道,咱們溫家,想不爭鬥,都難!”老夫人從前是皇太后伴讀女官,宮裡生死打殺,皇位之爭,她也是見過。
當年,老夫人嫁於溫遐,便是受了皇太后命令,為當今皇上繼位,鋪平道路,如今想來,她當真是虧欠了自己,也虧欠了溫家。
“兒子左右是個教書先生,能左右了什麼大局。”溫文禮這點子謙讓心性,早晚會害了他!
“你若是給尋常人家教書也便罷了,可你偏是教導皇族貴戚子孫,當年你父親,也是如此想,可後來又如何,四十年前皇城變故,你可是真切看眼裡,咱們不求什麼步步青雲,只求能對得起自己良心,對得起祖訓。”老夫人與溫遐,本是利益關係,朝夕相處之間,卻也產生了情愫。
溫遐百年之後,溫府,權杖著她,若不是當年安笑怡變故,她斷不會退步,讓曹榮蘭主持家事。
“母親教誨是。”也正是因為四十年前變故,溫府才有今日地位,溫文禮自然是不會讓溫府榮耀,敗他手裡。
老夫人是婦孺之輩,許多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只能對溫文禮多加教誨。
“你明白老身苦心就好,老身,從前也不過是個身份卑微女官,嫁給你父親,才得以坐到今天這個位子。天平盛世,你,和我們溫家,才有用武之地,若是生亂世,憑你文弱書生,又有什麼用,咱們只管保全自身,保住咱們溫府榮耀,當是重要事兒了。”老夫人瞥了一眼溫文禮,男兒家,總是有那麼些婦人之仁,終究是叫人不放心啊!
“可韻寒終究是上不了檯面啊!”溫文禮厭棄安笑怡,也跟著厭棄溫韻寒,偏是這句話,讓老夫人不高興了。
“韻寒是我溫府嫡女,她上不了檯面,誰還能上得了檯面?”溫蕙茜到底是不穩重些,與她母親一樣,太過強硬,早晚會害了她自己,害了溫家。
“老身主意已定,此事不要說了。”老夫人冷冷呵斥道:“後宅事情,你不用管,安心教導皇子公主。”
溫文禮悻悻離開了福祿居,他不能夠違背老夫人意願,為了溫府,有些事情,他必須忍得下去。
湖心亭
“小姐,方才老爺去了老夫人那裡,出來時候,好像不是很高興樣子。”溫韻寒方才軟讓尚若盯著溫文禮,老夫人這次是下了決心要收拾曹榮蘭,誰也甭想攔著。
“不高興是應該,老夫人再有籌謀,也是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情過問多了,總也是會招人厭煩。”溫韻寒手裡捧著魚食,瞅著滿湖鯉魚爭食。
“大小姐真是好雅興,許是近順心事情較多,人也顯得精神了呢!”堯辰逸聲音,從來都是這般沒有預期出現。
溫韻寒轉身,看著他不像別人面前那般病弱,莞爾一笑,走到他身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堯少爺也是啊,不裝病時候,精神也是這般好。
“前些日子,多謝堯少爺老夫人面前費了那些口舌,若不然,事情也不會像今日這般順利。”溫韻寒親手沏了茶。
許七姨娘老夫人面前吹耳邊風,她為何不可,只是借了堯辰逸口罷了。老夫人本就善待堯辰逸,有他幫忙,取悅老夫人,實是合適不過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如今雖是太平,可暗中爭鬥,卻從來都沒有停過,溫家若是一味忍讓,早晚為砧板魚肉,人人分隔。”堯辰逸雙眸驟然收緊,彷彿是看透以一切般深邃。
“堯少爺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