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楚天佑聲音響起:
“不必了!”
再然後,趙文頸上一痛,意識的最後是敵人越來越近的身影,然後便是徹骨的黑暗與寒冷。
楚天佑接住暈倒的趙文,鎮定的對周圍的將領說:“身為太子,必須安全回營,否則上面怪罪下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有熟悉沙漠的人留下,其餘人快馬加鞭趕回去。”然後轉身對趙文身邊的近侍道:“我的流雲乃是世間難尋的千里馬,你與太子同乘流雲,記住務必毫髮無傷的將太子送回去。”即便是在此危急時刻,楚天佑也不見有一絲慌亂,依舊堅定微冷的神氣,讓人望之安心。熟悉沙漠的人自動離開,餘下的人紅著眼對楚天佑施禮,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楚天佑看著身後的幾百人,對他們微笑:“現在輪到我們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附近有流沙區,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引到流沙區,一舉殲滅。”楚天佑刻意等著敵人近了才向相反的方向離開。有人自稱曾在此居住數年,地周圍環境熟悉,要求帶路。於是一行人在他的帶領下快速向流沙去趕去。直到快被人追上,有人大喊:
“不好,我們上當了!”眾人惡狠狠地看向主動要求帶路的人,誰知那人卻在下一刻落馬死去了。楚天佑拳頭緊了又緊,調轉馬頭,直直迎向來犯之敵,眾人看著呼嘯而來的敵軍,默默無語。這一刻,他們覺得死了也值得,很明顯,他們的計劃成功了,大部分的敵人被他們引到此處,其餘的人,就算追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楚天佑自懷中掏出數個小瓶,對眾人道:“這個藥物可以激發一個人全部的潛能,你們吃下去,記住,無論如何,要活下去!”眾人看著那人堅定地神情,消瘦卻依舊傲然的身影,便覺得便是死亡,也沒有那麼可怕了。眾人吃下藥物,等待敵人,他們告訴自己:活著!活著!活著!!!!
很快,隨著楚天佑第一支箭射出,所有人就像剛剛那利劍一般直直插向敵人,左右衝突,揮手便砍。楚天佑已沒有了往日的淡然,此時的他,早就殺紅了眼!手起,劍落,數命已喪,乾淨利落,憑藉著自己武功的優勢,楚天佑最開始時,並不很危險。但是,敵人的數量太過龐大,漸漸地,楚天佑有些吃力,身上的傷口漸漸多了起來,楚天佑咬牙支撐著,但是他的身體太過特殊,征衣染血,溼透鎧甲,意識開始模糊,楚天佑強提一口真氣,拼命支撐著,他知道此時趙羽一定在支援的路上。
卻說趙羽那日正在帳中部署新的防禦作戰體系,帳外有人跑進來,毫無章法:
“王爺,不好了王爺······”趙羽皺眉,剛想開口呵斥,帳外又進來一人跌跌撞撞進來,與其說跪下,不如說趴在地上。趙羽認出那人正是太子趙文的近侍,猛然站起,聲音顫抖:
“說,出了何事!”
“王爺,快·····快救······楚······”趙羽的腦海一片空白。天佑一定出事了!還來不及細問,趙文又從帳外進來,臉色蒼白,神情狂亂,直直看向趙羽:“是蕭天塹!”趙文閉著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待明白,下一刻趙羽一掌拍碎帥案,衝出營帳。趙文啞著嗓子,命令:“除守衛軍營的部隊,全軍出動,務必把人帶回,生,要見人,死······”說到最後,趙文再也說不下去了,眾人退下後,趙文仰天長嘯,痛哭失聲。幾乎是一瞬間,這件事便已傳遍軍營,於是除擔任守備的人,所有人自發前去,一時浩浩蕩蕩,人人心中都在期盼,那人還活著。
楚天佑這邊,跟隨他的數百人皆已死去,眾人圍成一圈,團團圍住楚天佑。楚天佑單膝跪地,靠著劍死死支撐著,沒有一人敢向前,楚天佑冷冷環顧四周,看著已經卷刃的劍,模模糊糊的意識到:看來,怕是要······可是,腦海中閃過趙羽的面容,就覺得好不甘心,實在不想死。士兵們看著眼前人,無比傾佩,就在剛剛,他們明明只有數百人,卻讓他們損失了幾千人,尤其是面前這人,簡直可以用修羅來稱呼。即便此刻,他處於劣勢,但沒有一人敢向前,因為只要被那冷冷的眼神一瞪。就會有種身處地獄的寒冷。於是,剛剛還在喧鬧的戰場,轉眼就剩一片寂靜,只有一個人不穩定的呼吸,
一陣騷動過後,有人出現在隊伍面前,那人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一頭火紅的頭髮,異國太子蕭天塹。而蕭天塹在看到楚天佑的那一瞬,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混賬,誰讓你們下如此重的狠手!”說著急忙走向前,脫下徵袍,攬住楚天佑,然後打橫抱起,輕輕在楚天佑耳邊說道:“天佑,你且安心,我不會殺你的。”楚天佑聞言,安心的失去意識了。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