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我考慮一番,今兒黃帝必不會再容我推脫,我一定要做出選擇,只是,選擇之後,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我……”
納蘭云溪聽了秋白的話,見他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那般逼迫她,平復了下心情之後只好做出這樣的回答,這件事突如其來,她心裡其實也是十分震驚的,她也有些埋怨容鈺一直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若容國公是大堯舊臣,那他將容鈺和容雪送入京城就可以理解了,但是他為何會親自給容鈺下蠱毒,這件事她還是有些不明,她如今腦子裡亂作一團,沒有半點頭緒,她需要好好靜下來想一想,看看她和容鈺之間是否還有出路。
若是讓她在天下和容鈺之間做選擇,她覺得她最後可能會很沒骨氣的選擇他而棄了天下,她只是個小女子,憑什麼去承擔那麼重的責任?她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此時她忽然想起昨夜容鈺說的那句話,她還不如隱於市井,過平凡日子呢。
“好,反正這件事遲早你就會知道,不如我親口告訴你,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以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嫁給他,還情有可原,可是,如今你知道了,我希望你還是好好考慮,別辜負我和大堯舊部對你的期望。”
秋白見她神色悽楚,也不忍心太過逼迫她,答應給她時間讓她好好考慮。
“你說,當年容家和秋家是大堯的兩大重臣?一文一武?”
納蘭云溪覺得自己對大堯還是瞭解的不夠,所以想要透過秋白多瞭解一些,順便平復自己的情緒,便開口隨意問道。
“是,皇上待我秋家和容家恩重如山,而我們秋容兩家也並不像其他國家的文武之臣相互排擠爭鬥,我們兩家曾經是世交,私下裡,關係很好,而且,其實……”
秋白說到這裡臉色微微一紅,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瞼刷出一層陰影,頓了頓才聲音低淺的道:“當年皇上待我父親和容靖親如兄弟,曾在朝堂上公開說過,將來有了公主皇子,便會首先和秋容兩家結親……沒想到,皇上一語成齏,容家終於還是和大堯皇族後裔結了親……”
納蘭云溪聽了這話臉色也是一紅,暗道自己的父親當年也是不靠譜,這種事也能笑談,須知君無戲言,他身為皇帝怎麼能隨便開口許這種承諾?如今秋白這副神色,難道還暗中怪怨容鈺和自己成了親,而他卻沒有麼?
“那……既然容國公是文臣,秋將軍是武將,容國公他當初是如何殺了秋將軍的?秋將軍難道當時對他半點防範都沒有麼?”
納蘭云溪很快便回過神來,想到了這個問題,既然容靖當時是文臣,那他的武功一定沒有秋寒高,他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我父親為人素來忠勇,對待朋友也義氣,他是先給父親喝下了毒酒,才取了我父親的首級的。”
秋白說起這件事,眼睛裡仍然是滿滿的傷痛和恨意,怪不得他在刺殺容國公的時候會不顧一切只求殺了他,卻不管自身受傷了。
“哎,只是,秋蕊在東陵後宮裡,我始終不放心,待我今日拒絕了皇帝之後,皇帝必然會一步一步對我採取行動,我想……將她救出來。”
納蘭云溪想到秋家一門頓時心中有些難過,想了想又對秋白說道。
“阿蕊進宮本來就是母親多年苦心籌謀,雖然原本是要進入北齊皇宮,跟著北齊的使臣團來東陵,但本質目的卻是一樣的,沒先到她直接就被送到了東陵後宮,這是她的命,從我秋家流亡北齊開始,就註定了她這一生都要為秋家而生,為秋家而死,況且她自己也下定了決心,她不會離開皇宮的。”
秋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若當時知道她是被送往東陵後宮的,他怎麼可能答應她去選秀?只是,一切已成定局,如今再也不可能改變了。
“那唐少卿呢?他就能眼睜睜的看著秋蕊在後宮,和眾多女子爭搶一個老男人麼?”
納蘭云溪沒想到秋白也是這樣的說辭,頓時心中有些惱怒,嘴角一撇提高聲音叱道。
“這……你……你怎麼知道?”秋白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怎麼會知道秋蕊和唐少卿之間的事?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少卿會怎麼做?”
納蘭云溪想透過他打聽一番唐少卿的心思,是不是對秋蕊是真心的。
“當初,阿蕊進宮的時候少卿並不在,他在北齊幫了我們很多,一開始阿蕊認識他時並不知道他是太子,而她後來進宮選秀之後便和他斷了往來,而當時他也不在宮裡,所以阿蕊是在被送往東陵之後,少卿才知道的,我們也是之後才知道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