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
柳靖寒蹙眉,一口咬住了小寶的唇。
小寶已經欲哭無淚了,他上輩子是不是殺了柳靖寒全家啊!
柳靖寒,你這剋星!
曾黎無奈嘆氣,轉身離開。出了房門,見到的是他的妻子,那已經身懷六甲的女子。他連忙走了過去,扶著妻子的身子,與她相視一笑。
「相公,那兩位公子,便是你時時念叨的恩公麼?恩公這情況,相公可有尋找過他們的家人?」女子輕輕蹙眉問道。縱然是恩公,可他們來歷不明……
「夫人多慮了。恩公遭此大變,正是我一還恩情的時候啊。當初若不是恩公相贈。我又怎麼可能有如今,怎麼可能娶得夫人這樣的賢妻啊。」
「相公說得是。我會好好招待兩位恩公的。」
「夫人。那恩公,他們兩人是一對戀人。我當初受恩惠的時候,大公子便對小公子很是愛護了。如今大公子心智不穩,卻也還是知道小公子是他所愛。如此的用情至深,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
「原來如此。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這樣的感情倒也是讓人羨慕。說來,相公,大夫看了恩公的傷勢沒有多說什麼嗎?」
搖頭,「無能為力。只能盡力為恩公多做些事情了。」
「相公,我幼時身體不好。爹爹曾經讓我跟著一位少林寺的高僧修習禪法。因為少林寺不收女弟子,我也不能進少室山。所以都是高僧偶爾來家中教我。那高僧,應該可以解決恩公的情況。不知道相公可否讓人去請高僧來相助?」
「自然是行的。夫人身子薄弱,下個月的產子,有高僧在。我也可以安心。我這就讓人送信去少室山恭迎高僧。不知那高僧的法名是何?」
「慧清。」
第十一章 咫尺天涯
小寶和柳靖寒受曾黎的報恩,便在曾府暫時住了下來。比之柳靖寒的理所應當,小寶則是如坐針氈了。那曾黎完全不幫他,還變相的幫忙柳靖寒揪著自個。不知不覺間,小寶把曾黎和柳靖寒劃為一線的了。
「小公子,怎麼在這裡發呆?那柳公子沒有跟著你麼?」
小寶聞言轉身,嘛,雖然不開心曾黎不讓自個離開,但是曾黎的事情與他的夫人無關的嘛。再者說,他夫人的肚子裡面還有一條小生命哩!想到不過多日就可以見到肚子裡面的小生命,小寶就滿心期待。
「曾夫人,快快坐下休息。你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隨便走動的。」小寶正色說道。全然沒有往日嘻笑的模樣。「至於柳靖寒嘛,我罰他去抓蟲子了。沒有二十隻不能來見我。」這個時節,蟲子應該挺難找的。
「我其實挺羨慕你們的,小公子難道沒有感覺嗎,柳公子對你那可是愛到骨子去了。我們稍微靠近你一些,他都如臨大敵哩。」曾夫人笑著打趣道。
「我不愛他,也不喜歡。我最多把他當成一個可憐人,我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啞巴。雖然後悔過救他,不過我也沒有想過棄他不顧的。畢竟我要走的話,你們也是攔不住我的。」小寶癟嘴抱怨說道。
「小公子是好人,要摸摸看嗎。我的孩子。」曾夫人摸著自己的肚子,那幸福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刺得小寶的眼睛發脹,有些想哭呢。
「可以嗎……」雖然是激動的詢問,但小寶的手已經輕輕撫上了她的肚子。閉上眼睛,小寶很奇妙的感受著那孩子在母親體內的蠕動。「呀!他動了!好厲害!」
「每一個孩子都是在孃親的十月懷胎中成長出生的,他們都是孃親的心頭肉呢。小公子呢,你的孃親在什麼地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小寶頓時渾身一愣。
孃親,我的孃親?對啊……我的孃親在什麼地方?
我不可能是石頭裡面出來的,姐姐是紅綢,可是為什麼姐姐沒有說過孃親和爹爹的所在?那次,那個要抓我的那個公子哥說的是什麼?我不是姐姐的弟弟,姐姐真正的弟弟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餓死了。
我呢?我是哪裡來的,我是……替代品?一個沒有親人的?
「我,我不知道孃親。我只有一個姐姐,一個很疼愛我的姐姐。」小寶低著頭喃喃說。
「什麼?」曾夫人沒有聽清楚。
柳靖寒躍出花叢,冷漠淡然的眼眸望著小寶,戾聲喝到:「任子誠。」
任子誠,任子誠是誰?任子誠是我嗎?為什麼喊我任子誠,我不是啊!我不是!
「我不是任子誠!我叫小寶!」小寶猛地衝向了柳靖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