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紛紛找上門。反正也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不論如何,就算是死也要讓柳靖寒痛不欲生才行啊!這不,老天爺真是眷顧他啊,輕而易舉就抓到了柳靖寒的心頭肉。
「放開他?你做夢!」章丘抓著子誠,一路後退到了五行教內院的一處偏遠小林中。
這小林裡面,有一處斷崖。
「你想要幹什麼!」柳靖寒跟著來到了斷崖。他……他想要把子誠丟下去?
「讓你看著這家夥,死。」早已經瘋了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哼!」這裡是斷崖,子誠危險,章丘亦是無路可逃。「想傷害子誠?還得看看我願不願意。敢動我的東西,你找死。」
僅僅三步的距離,章丘無法得知柳靖寒是怎麼樣來到他的面前的,當他回神的時候只看見柳靖寒一手摟著子誠,另一隻手捅過他的腹部,從斷崖上掉下去的那一刻,他發出了最得意的笑聲。
柳靖寒,你終於,走火入魔了!
「子誠你怎麼樣了!」柳靖寒急忙察覺子誠,生怕子誠有個萬一。
望著柳靖寒赤紅的雙目,子誠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是那塊鴛鴦玉。把玉佩狠狠摔向了地上,隨著清脆的玉碎聲,子誠的鴛鴦玉在柳靖寒的腳下碎成了四瓣。
「你做什麼!」柳靖寒怒喝。
「我與你,再無相干。來生我不要再遇見你了。」避開柳靖寒的手,子誠往後一躍,跳下了斷崖。
「子誠!」柳靖寒大叫一聲要一起跳下去,卻被追隨而來的崔護法死死壓住。
子誠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望無底的斷崖之中。
再也尋覓不到了。
一個月之後。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你可知道誰是柳靖寒?」
他茫然地搖頭。
另一邊。
「教主,您還記得您要做什麼事情嗎?您可知道有一人叫任子誠的?」
他亦搖頭。
「如此……甚好……忘了吧,兩個人都忘了吧……」
──《春曲》上部 END──
第一章 從新開始
「哎呦,這位大爺進來坐坐啊,姑娘們可等著您好些日子了呢,今夜的酒水可是特別的啊。我們姑娘們盼星星盼月亮呢。」揮動著手裡的繡帕,穿得曝露的女子伴著月色站在花樓門口肆意浪聲叫喊著。
「紅綢,我看這些姑娘都沒有你來得有姿色啊,不然你下來陪大爺們喝酒啊。酒錢老爺們雙倍付給你啊。」
坐在樓下的男人見到從樓上花魁居室裡出來的女人,紛紛大聲戲謔道。
紅綢鳳目一挑,媚笑浮現,輕聲呵斥道:「我說你們這些大老爺們的,都喜歡人走茶涼了才來說話呢。我當花魁的時候怎麼沒有見你們來一回紅顏呢。我這都當了老鴇了,你們才來打趣我,著實可恨呢。今天的酒錢全部算我的,你們啊,全部給我喝醉倒了才可以走,知道了嗎。」
「喝醉了爬上你這紅帳裡,那可不關我們的事情了啊,大家說是吧。」
「哎呦,那也得你有這樣本事呢。」紅綢倚著扶手,笑著與那群老相識說笑。
「唉!你可別忘記了啊,我們紅綢大美人,那可是風韻猶存,美名千里的。前些日子不是還拐了一個小夥子,形影不離的帶著嘛。紅綢,你今天怎麼沒有把那個小子帶著了啊。想換換口味不成?要不要試試我的啊。」
「去你的,你要玩這些黃段子,那就去和我們樓裡面的姑娘玩去。酒錢算我的,這嫖姑娘的錢,我可不出啊。」
「當然當然,真讓你虧本了,這花樓哪裡還會讓我們進來啊。」
紅綢丟擲一個成熟風韻的笑靨,不再與那些粗人搭話,而是準備離開。她才剛剛離開,那些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們又開始說三道四了。
「這夜深人靜的,紅綢你走得那麼快,怕是等不及要讓那個小夥子給解解火了吧。哈哈,紅綢我們可等著你呢。」
「就是就是!可別一棵樹上吊死啊!」
……
原本淪陷青樓,妄想有朝一日脫離苦海,嫁給普通人過上平凡的生活的心願被最後的現實所打破。
紅綢用了全部的積蓄,從上一個老鴇手中接下了花樓。
紅綢知道,她一輩子也不可能過上所謂良家婦女的生活。但是她也是有一些念想的,她希望看到,那個算得上是她人生過客的子誠過得好。想見到有朝一日,子誠帶著他的新婚夫人回來看她。
如果那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