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上女人年輕時的黑白照片看清楚了。
她身子頓住。
蕭雪政看過來,並且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姆媽的照片。
男人漆黑的視線移回唐小夕的臉上,“怎麼了?”
“我……好像見到過這張照片。”
“哪裡看見的?”
唐小夕收回視線,撞上男人逼人的目光,一下子緊張,卻不似說謊:“想不起來,很久以前了,小時候?反正有點印象。”
蕭雪政長久注視她,俯身把白菊擺好。
他轉過身,扯了一下被雨水打得緊貼脖頸的襯衫領口:“想起來告訴我。”
唐小夕答應著,其實不太能想起來了。
……**……
車下山後。
卓億大廈旁邊的員工公寓前,唐小夕下車。
司機繼續開。
車裡開了點暖氣,蕭雪政渾身溼透的衣服半乾,他燒得忽冷忽熱,卻還能挺住。
黑色商務賓士在隔三個街區的市中心商貿大樓前停下。
高矗入雲的廣政集團大廈,在夜空下,墨色鋼化玻璃裡燈火通明。
蕭雪政從總裁專用電梯進去,五十層停下。
季林病情好轉,住在了公司裡。
蕭雪政敲門時,正和年小八歲的老婆用晚餐,互喂方式……
“來得不是時候。”
蕭雪政瞥一眼四十四歲的男人。
季林老臉一紅,衝羞得直往裡屋躲的老婆哈哈笑:“小琴你別怕,蕭總他酸成這樣是因為現在沒太太給他喂,小少爺小小姐可能也不待見他……啊!”
椅子被一條長腿刀光劍影般一踹。
季林老婆挺秀氣害羞的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面板白淨,溫婉地倒了熱茶,喊了聲蕭總,還是躲進裡邊了。
蕭雪政瞧著關上的房門,挑起一雙入鬢的眉:“生個病還能把隔壁床心臟病老人的女兒拐到結婚證上,不賴。”
季林靦腆了。
兩人喝茶,言歸正傳。
低聲談了許多要緊的,季林皺眉抬頭:“蕭總,太太找著了,這個唐助理您還放在身邊?”
“急什麼。”蕭雪政放下茶杯,茶水熱氣暈得這人一雙修長的眼眸瀲灩暗色的碎光,倒是風情。
他閉了下眼眸,想起一年多前,他喝醉半夜開車撞到欄杆,騎單車的女孩救了他,那個120電話撥打及時,不然他多半魂斷路邊。
那就是唐小夕。
後來當了他的助理,一個月後,施為律的審判拖沓將近兩年,法院終於開判。
那天唐小夕給他送一份緊急簽字的檔案,審判落幕,施為律被壓進去,唐小夕和他站在過道。
蕭雪政忘不了施為律看唐小夕的那一眼。
挺怪異,像是冷笑又像是不可置信,那種似笑非笑看向蕭雪政。
那天顧振濤也在場,顧振濤也看到了唐小夕,目光有停留。
這兩眼,蕭雪政記在心裡。
加上一年後斷斷續續的察覺,他越發不放開唐小夕,巧了,今天在墓園,她又說見過姆媽照片。
所以,急什麼呢。
————————
這更四千字,明天六一,小小加更給大家過節日了!看的不用著急,叔叔的心意,劇情的發展,都在進行。
239。240:腹黑界口是心非界的孤求敗
施潤恢復工作的工作日常,便是整天上下11樓和3樓。
從打仗一樣的市場部到打仗一樣的客戶維護部,她恨不能分身。
一份工作沒完全交接完畢,另一份高檔點的工作又沒完全適應。
她發現了,整個GE就是一個能量粒子永遠活躍燃燒的恐怖大廈,緊張嚴肅躪。
因為五十五層總裁辦公室裡那位,工作起來,永遠都是一副打仗的冷酷嘴臉。
客戶維護部頂替她職位的小姑娘又哭了,被一個合作客戶罵哭,應屆大學生,打電話叫著她師傅師傅。
施潤看了眼時間,午餐時間呢。
揉著頭痛的額從小辦公室起來,拿了小西裝,電話裡一邊安慰一邊走向電梯。
電梯正巧這一層停,出來蕭靳林的秘書LILI。
LILI看了眼施潤身後空無一人的市場部格子間,衝施潤努努嘴,做了個向上的手勢。
“……”
施潤揉了揉太陽穴,衝手機裡溫和了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