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要他親自教他,都是十分不妥當的行為。
這個少年雖也姓葉,卻與他們不同宗,算是外男,就算葉青殊年紀小,也不該如此冒失,不避嫌。
當然,葉掌院在自家小女兒面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支氏在的時候,他甚至連冷臉都不敢擺,不過遷怒這個少年,他還是可以滴!
誰讓他帶壞了自家女兒!
葉守義咳了咳,“我資歷尚淺,雜事又多,倒是不方便收你為徒的”
葉青殊叮地一聲蓋上杯蓋,支氏就看了葉守義一眼。
葉守義又咳了咳,“只阿殊在大庭廣眾之下,已然許諾要我收你為徒,我倒是不好叫阿殊失信於你,只如今我確乎俗事纏身,你便先和榆哥兒一起讀書”。
“我們在潁川不會滯留太久,榆哥兒的先生也未跟來,等明年安定下來,我自會為你們尋一個學問精深的先生,平日有不懂的,若先生無法為你解惑,便來尋我”。
意思是,雖然我礙著愛女不得不收你為徒,但也只是掛名的,我大概沒有時間親自教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給找個好先生,你好好幹!
葉青程忙起身行禮,“學生多謝葉掌院大恩!”
他從未奢望過葉守義會真的收他為徒,能這樣,已經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了!
葉青殊似笑非笑開口,“我們葉氏詩書傳家,這讀書一事是最不能荒廢的,只這急切間,難尋到合意的先生”。
“好在女兒自問學問雖比不上父親,教教榆哥兒卻還勉強夠,不如便將暖閣收拾出來,女兒親自去教榆哥兒,也是我作為姐姐一番憐他之心”。
葉守義擰眉,葉青殊朝支氏粲然一笑,“母親,您說呢?”
支氏見她笑的高興,不自覺也露出一個笑來,“這裡的暖閣比不上家中的,記得囑咐管家多燒幾個炭盆”。
說著又看向葉青程,憐惜開口,“這孩子瘦成這樣,吩咐廚房多做些好吃的,晚間也得吃些宵夜,這讀書最是費腦子費體力了”。
葉青殊連連點頭,“知道了,阿殊會吩咐下去的”。
支氏又看了看葉青程,嘆道,“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他那父親好酒,只怕是顧不上他的,不如再收拾個院子出來,就讓他住在咱們府上,也省得來回奔波,耽誤讀書”。
“那榆哥兒院子旁邊的掃雪閣行不行?聽說是父親兒時在家中住的院子呢!說起來,母親還沒去看過吧?不如一起去看看?”
“也好”。
葉青殊轉眼看向葉守義,“父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葉守義咳了咳,娘子去看他兒時住處什麼的,他當然要去!
葉青殊就笑嘻嘻上前挽了他胳膊,“父親也去嘛!俗事啊雜事啊,哪裡有那麼多?”
葉守義瞪了她一眼,在個外人面前就這麼拆你老子的臺!
葉青殊嘻嘻一笑,扯著葉守義就走,“去啦去啦!玉蘭,你扶好母親!葉青程,你快跟上!”
……
……
進了掃雪閣,葉守義便一一向支氏介紹掃雪閣中種種,以及自己兒時在這裡的趣事,感嘆萬千。
支氏也頗有動容,嘆道,“這掃雪閣雖小,卻頗有意趣,你少時居於此倒是十分合宜,如今讓你的弟子住,也算是一脈相承”。
葉守義,“……”
等等!
什麼弟子?
我好像還沒答應收徒,怎麼就從弟子發展成一脈相承了?
“這掃雪閣空置已久,阿殊,你這就讓人收拾出來,裡面一切用具用度,比照榆哥兒就是”。
“是”。
“日後,青程,程哥兒的月例也都比照榆哥兒,他初來乍到,這第一個月便按兩個月的放”。
“是”。
支氏溫柔撫了撫葉青殊的髮絲,“若是有什麼要添的,你自己拿主意就是,程哥兒比你大,是你的兄長,萬不可淘氣欺負他”。
葉青殊鼓起嘴,“母親何時見阿殊欺負過人?”
支氏笑著戳戳她的額頭,“你就留在這安置程哥兒,我與你父親先回去,晚上我做東設宴賀上一賀”。
出了掃雪閣,葉守義開口道,“阿清,那少年不知品行如何,就這般讓他住到我們府上,只怕會釀成他日之禍”。
支氏看了看玉蘭,玉蘭便低聲將葉青程從出生到現在的情況事無鉅細說了一遍。
支氏等玉蘭說完,淡淡開口,“不管程哥兒資質如何,從這麼多年看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