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走。我們幾個人對望了一眼,也都無甚異議,就忙著退房出發。
胡娜的家離市區不是很遠,從長途車倒小巴不到二個小時。這是一個三面環山的小村,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村子裡靜哨哨的,遠遠望去黢黑一片。我對今天紀顏的安排感覺有點不理解,我們倆還罷了。他怎麼讓落蕾她們也跟著這麼辛苦。紀顏沒有理會我的心思,他看看錶然後對胡娜說:“帶我們去吧。”胡娜也沒有多說話,答應了一聲就帶路往前走。
因為天太晚,胡娜敲了半天門我們才進去。她家院子很大,三間平房一字排開,正中間的屋子剛點亮了燈。胡娜一進家就開門見山的把我們介紹給了她媽。那位樸實的老太太好像見到了救星,拉著紀顏的手道:“大夫,你可得救救他呀。我們全靠你了!”
紀顏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和她說:“大媽,你現在能把大爺叫出來嗎?我們最好現在就開始?”
“好,好,好。你等著。”老太太有些吃驚,胡娜扶著她進了裡屋。
我和落蕾對紀顏的這個安排極為不解,對視了一眼就想問他,這時候紀顏說話了:“用祝由科治病子夜是最好的時間,而且齊魚的控制能力也在這個時間是最低的。”原來這樣,怪不得他要急急趕路呢,我們如此釋然。
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將胡娜的父親扶出來時我還是吃了一驚。他大約有六七十歲,一米七左右的大個(在老年人裡);面色確白得徹底,白得我都感覺到有些害怕。雙眼無光,隨意的跟著胡娜移動腳步。紀顏讓老頭坐下。然後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卷黃紙,只見他左掐了個決,有牙將右手的中指咬破在紙上畫了一個符,然後嘴裡念著什麼。他治病的祝由科我懂得不多,不過掐決倒是知道。原來也聽他說過《百決圖》之類的書,說白了就是用手做個手型。不過這類的手型多一點而已。比如用拇指掐住中指第二節就算一個〃巨闕決〃聽說再配合咒語“壪蠃忽“就可以達到隱身的目地;不過我從來沒有實現過。《西遊記》中孫悟空不是也掐決唸咒嗎?感覺紀顏現在快成仙了。
唸了一會兒,紀顏把符貼到老頭的後背上。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來。他向胡娜要了一杯水,然後將符在水裡浸了一下,用這杯水讓老頭吃了那幾顆藥丸。忙完了這些,他轉過頭對我們說:“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會吧。讓大爺也去休息吧。”
我們幾個愕然相顧,茫然地問他:“這就完了?”
“嗯,完了!紀顏好像有心事,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我和紀顏睡在小屋,等我洗好腳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第二天剛亮天,胡娜就高興地跑來和我們說:”紀哥歐陽哥,我爸神智清楚了。就是這幾天的事他記不清了。你們去看看吧。
紀顏似乎知道這是必然,僅點了點頭,對我說:“我們去看看吧。”
老頭的屋裡擠滿了人,除了胡娜他媽和他哥他嫂子,胡娜、落蕾和李多三人也在。看我們來了,他媽一把拉往紀顏說:“太謝謝你了,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紀顏的表情確很嚴肅,他說:“大媽你們都坐,大爺現在雖然清楚了但還很虛弱。我們到客廳時說話吧。”
紀顏看著人都在客廳坐好,才慢慢道出實情。原來,胡娜家前幾個月翻蓋小房,就在拆舊頂的時候跑出一條蛇來,我國北方人的風俗是見蛇就打。這條蛇不大,是條小青蛇,跑得很快。好幾個小夥子都沒打著,眼看就要跑出屋的時候胡大爺正從外面進來,一腳將蛇踩住,拿出刀就剁了蛇頭。後來別人都沒要,胡大爺自己將蛇扒皮煮了一鍋蛇羹湯喝了。他不知道那條蛇確不是一條凡蛇。原來齊魚因面目醜陋,自古以來便以蛇的面目示人,胡大爺殺的那條小蛇就是一隻小齊魚,本已修煉了三年。後來的事都是它的家族齊魚為它報仇所致。
“那你將齊魚治住了嗎?”我問紀顏。
他搖了搖頭,道:“不容易呀。我想它還會報復的。萬物有靈,也許它不會殺人。但它會讓你很麻煩。”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胡娜的聲音有些變了“以後可怎麼辦?”
紀顏看了看胡娜,說:”治他沒辦法也不代表等著倒黴。我已經將它的怨氣集到了這裡。“說著他拿出一塊木頭牌子,:“這塊木頭是塊百年怨木,用來集齊魚怨氣是最好的了。如果你們家想平安,那麼從今天起就供著它,一直到齊魚的怨氣完全化解了。”
“那什麼時候化解完?”胡娜的母親問紀顏。
紀顏把牌子舉了舉,然後說:”現在怨木是棕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