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捂住頭,憤憤然的抬起頭來,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孩子,他對女孩說:“你呀,不要在這裡混啦,小心給人家騙死了沒有棺材埋啊!”“烏鴉嘴,吃狗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滾遠一點,小心你的狗腿不會給人打斷!”男孩子伸出一隻手,捏著拳頭,低聲道:“有人說我廢話多,這一次我卻再也不想廢話了,因為那傢伙的廢話比我還多。最後,我對你說,你,你,完全,可以,拒絕,他的邀請!”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回到了女孩的身邊,女孩回頭看到他,呀的輕叫一聲:“你怎麼一聲不吭就回來了,嚇死我了。”中年男人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到我家去嗎?”*************清晨,薄霧絲絲穿過長街。女孩滿臉喜色的從高尚住宅區走出來,娉娉婷婷,哼著輕鬆的小調。目光流盼,忽然看見前面街口處有群人不知在圍觀什麼,走上去,從人縫中看過去,不由得駭然欲絕。她看到她自己血肉模糊的躺在路面上。她戰抖著去牽一位圍觀者的衣袖,但是,她的手指卻穿過了那人的衣服……
2。花、電話和姑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年,我十二歲。還是個梳著兩隻小辮,蹦蹦跳跳、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有一天,奶奶帶我去山上為死去的爺爺掃墓。山上有很多墓,高高低低,或豪華或樸實,冷風吹過,墓旁的參天大樹嘩啦啦作響,別有一番特殊的風情。奶奶在爺爺的墓前忙碌著,我則像只從動物園裡逃出來的小猴子,在墓群裡鑽來鑽去,不亦樂乎。突然,一座墳吸引了我的視線,哦,不,應該說,是它,墳上的一朵花,粉紅色的花瓣,嬌豔欲滴,吐著芬芳。誰也不知道它是怎麼長出來的。它的身邊沒有它的一位同類,只有幾根綠綠的小草在輕輕搖擺,似乎是在向誰點頭致意。而它就那麼一枝獨秀地矗立在慘黃的泥土上,那麼孤獨,那麼驕傲。我緊緊地注視著它,好幾分鐘後,終於如夢初醒地伸出手去,把它折了下來,然後興高采烈地去找外婆了。回到家,我馬上拿了一個最漂亮的瓶子,把它供起來,然後左左右右地觀賞著,心裡真是得意極了。甚至連做夢都夢到它在向我微笑。突然,尖銳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的美夢,“誰啊?”我咕噥著,看了看手錶,凌晨一點,“這麼晚,誰這麼變態啊!”我不滿地拿起話筒:“喂,是誰啊?”那邊靜得出奇,甚至連喘氣聲都沒有。“誰啊?”我火了。“請把我的花還給我我要我的花”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從冰窖裡發出來的,冷得徹骨,但又那麼哀怨,那麼可憐。“花,什麼花,誰拿了你的花啊!你打錯了!”我氣憤地扔下話筒,心想準有人惡作劇。第二天一天無事,然而凌晨一點,電話又響了。我憤憤地拎起話筒,“請把我的花還給我我要我的花”又是那個聲音,我立即把電話掛了,然而心裡開始有點寒嗖嗖了。第三天,那朵摘來的花並沒有逃脫其他花的命運,開始有點枯萎了。然而那個電話卻仍準時響起“請把我的花還”“咚”,我把電話掛了,手腳冰涼。那晚,我輾轉難眠,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把這件事告訴父母。然而他們說他們從來沒有聽見過電話鈴聲。他們答應晚上在我房間裡守夜,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一點,鈴聲又響了,爸爸拿起話筒,然而那邊好像知道不是我接的那樣,一陣沉默。爸爸在那邊大罵了一通,然後威脅他再打電話過來就對他不客氣。可那邊還是沉默。第四天,第五天,那個電話一如既往,不僅準時而且重複相同的內容,要我把他的花還給他。而父母到處找人幫忙,甚至去電信局查,想揪出那個壞蛋,然而一無所獲。這時,我已面臨崩潰的邊緣,我老是發抖,神志不清,有時還發低燒。媽媽覺得我是中了邪,因為事情由那花起,媽媽便要我把那朵枯萎了的花放回它的墳上去,然而,那麼多的墳墓,我哪還記得是哪一座啊!媽媽沒有辦法,於是去花店買了一大堆的花,然後去山上在每個墓前都放一束,再虔誠地乞求,希望那位神仙能放我一條生路。然而,電話還是每天照常響起,我還是一天天憔悴下去。媽媽給我請了好多醫生,可是都沒有用。眼看我已經奄奄一息了。有一天,突然來了一位白鬍子白眉毛的老爺爺,自稱可以治好我的病。只見他在屋子裡四下一掃視,目光聚焦在那隻漂亮的花瓶上,哦,不,應該是那朵枯萎的花上。他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劍來,光芒奪目,照亮了整座屋子。他舉起寶劍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只見那朵花,突然從花瓶裡飛了出來,晃晃悠悠,在半空中化為千百塊粉紅的碎片,慢慢地飄落在地面,彷彿鋪了一條粉紅的地毯。那老爺爺看著地面,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息什麼,然後,他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和父母都楞在一旁,忘了去拉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