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像人一樣流血的。
“這是……噬血竹。”林媽和喬夫人異口同聲說道。
噬血竹,出生時如紫色薰衣草花苞,也有淡淡香氣,極容易和薰衣草相混淆。然而這植物卻有另一個名稱:吸血幽靈!噬血竹,以血養之,因氣生長,氣候越乾燥它嗜血本質越暴露無疑。南疆有人以此做蠱,被下蠱之人往往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因此此物被江湖上視為邪物,如果被發現攜帶這種東西可當場當做邪魔誅殺。可是這雪府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眩冷月盯著那幾片葉子思索著。
放這東西的人好歹毒的心腸,玉軒轅的臉色也有些沉重。
“瑤兒,去給小姐換床被子。箏兒,把這裡收拾一下。”喬夫人的臉色都凝成旗雲的顏色了,冷著聲說道,“大皇子,玉賢侄,多謝兩位出手救了清兒一命。但此刻雪府有家務事要處理,日後定當答謝。”
“冷月先告辭了。”人家的逐客令都下得這麼明顯了,再不走豈不是不識趣?眩冷月雙手抱拳,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清舞,轉身離去。
“那個,岳父大人也該等急了,我先過去。”玉軒轅也很懂事的離開。
“現在,剩下的人都和我一道去阮玉閣,把所有的下人都給我叫過去。”喬嬋玉的聲音此刻竟隱含殺戮,聽的人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臨出門時,喬嬋玉的目光掃過雪櫻和黎秋月,看到她們一陣心涼。
三一 惡言逼死替罪羊 小春血濺阮玉閣
“其中厲害你們也知道,究竟誰幹的還是自己說吧。”喬夫人冷笑道。“若是被查了出來,可不是逐出府門這麼便宜!”
阮玉閣堂下一干侍衛丫鬟均是垂頭聽覷,連大氣都不敢出。
“林媽,那被子可是蠶絲被?”看到黎秋月母女泰然自若,好像事不關己的神態,喬嬋玉直接把矛頭對向她們。
“回夫人,不是。”林媽輕聲說道。
“嗯?”懷疑著她們的雪府姐妹和喬嬋玉不由一愣。
喬嬋玉錯愕的看著林媽:“此話當真。”
“是,夫人。那蠶絲被上個月就已經收起來了,小姐現在蓋得是更加保暖的天棉。”林媽也是皺著眉頭,很是不解。
“這被子是誰做的?”喬嬋玉問道。
“回夫人,這被子是夫人上上個月吩咐的,一針一腳都是老奴親手做的。”回話的是阮玉閣裡的老繡娘,這女人在雪府已經二十年有餘,並且和清舞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應該不是她做的。
喬嬋玉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雪櫻身上,她的面色很平靜,好像真的於己無關。
那會是誰呢?喬嬋玉很不解。
殊不知,雪櫻已經將指甲狠狠的恰進掌心,努力保持著鎮定。
喬嬋玉的眼神再一次掃過眾人,個個誠惶誠恐,實在不容易辨得真偽。“林媽,那被子拆洗了一次?”喬嬋玉一肚子火氣,竟然敢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下毒手,不將這黑手揪出來狠狠懲戒,此恨難平!
“回夫人,已經換洗了三次。”林媽回到。
“這換洗是誰做的,箏兒還是瑤兒?”喬夫人擰緊眉頭,只有這兩個丫頭是同清兒一起入府的,清兒和她們感情不一般。瑤兒天真活潑,箏兒穩重細緻,可是到現在都無法對她們知根知底,不知到底是爹不知的淨塵門人,還是仙蓬派的弟子。如果可疑,先想到肯定是她二人。
“夫人,瑤兒和箏兒只管伺候小姐的飲食寢居,其他的事都是不管的。想來這被子是洗衣房的丫頭們撤換了。”林媽說著,心裡大概把範圍縮小了。
“哦?誰是洗衣房的丫頭,薇鳶妹妹?”喬嬋玉轉向身側的林薇鳶,問道。
“洗衣房共十二個丫頭,分兩班,向來是輪班的。”林薇鳶被這一問問的有些緊張,“悅雪,讓那些丫頭站到前頭來。”
悅雪從袖子裡掏出花名冊,叫出十二個不過十五六歲光景的丫頭來上前站成兩排。整個阮玉閣安安靜靜,只剩下寒風簌簌的呼嘯聲。
喬嬋玉凌厲如刀的眼光細細的查視著每一個人,幾巡之後,落在一個穿著藕荷色半新小襖,紅鍛掐牙背心,下著杏黃色裙子的小丫頭身上。
“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站到前面來。”看出她不自在的神情,喬嬋玉指名說道。
“回夫人……奴……奴婢小春。”她的臉上頓時一僵,掩飾的慌張滿滿的落在大家眼裡。
“小春?你做了什麼事還不給我從實招來!”喬嬋玉心裡已是明白,怒喝一聲。
“回夫人……不關奴婢的事……”叫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