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家村佔地面積小,村內村民也少。!
但圍繞著村莊的月季花田,卻又大又美。
柳蔚也因這矚目的豔紅,確認了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紅家村白天遭了難,晚又來了兩個生人,村人們都非常警惕。
柳蔚立即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再說出與小黎的關係,淳樸的村民們這才放鬆下來,將他們請進村坐。
柳蔚看了容稜幾眼,始終開不了口。
容稜便替她問:“敢問村,是否有位姓白的老者?”
姓白的老者現在不在紅家村,這是來之前柳蔚和容稜知道的,小黎說過,姓白的老者多年前便離村遠行,但兩個月前,回來過一趟,且還是為了醜醜。
現今老者不在,柳蔚依舊執意跑這一趟,不過是想確定一番,確認那是否真是外祖父本人。
詢問過程,一些知道的問題,村民們都回答了,他們大概以為這兩位公子是為緝捕行兇者而來,因此要對白叔的身份多加了解。
當容稜小心翼翼的問到白叔的親人時,有村民說道:“白叔有個兒子。”
容稜一頓,立馬看向柳蔚。
柳蔚:“……”
容稜握住她的指尖,牢牢的攥在手心。
柳蔚深吸口氣,道:“很正常,畢竟幾十年過去了。”
外祖母一直住在嶺州,多年來,並未改嫁,晚年得了痴傻之症,心想的,卻依舊是分隔多年的相公。
柳蔚承認,當容稜跟她說,那位白老以前姓紀,是因懷念髮妻,才替自己改姓為白時,她心有多激動。
她篤信一夫一妻,她與容稜也好,她的母親與早亡的父親也好,皆是兩情相悅,一心一意,哪怕其一人離去,另一人心,也始終留有一片空白,供以安棲。
柳蔚以為外祖父與外祖母也是,哪怕天各一方,哪怕時光荏苒,他們依舊彼此掛念,彼此相愛。
但是,原來有些人的情,並不一定經得起時間的蹉跎。
幾十年,半輩子,堅持不下來也很正常。
外祖父孤留異鄉數十載,遇到了別的女子,成了親也好,留了後也好,都情有可原。
只是可憐了外祖母,苗女一生愛一人,她到死,心裡怕也只裝得下外祖父,但外祖父,已有了新的家室。
村人們還在繼續說,但後面的話,柳蔚已經聽不進去了,此時天已黑透,這個時候下山回城是不可能的,村人們熱情,但也畏生,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人有膽量留他們借宿在自己家。
最後,一番商量,他們開了白叔遺留的那間空屋,清掃一番,讓兩位暫住。
房子裡很空,除了一張床,兩個櫃子,便什麼都沒有了。
村人送來了乾淨被褥,容稜鋪好後,轉頭看到柳蔚正盯著木櫃發呆,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
靜靜的擁抱,沒有言語,但柳蔚受到了安慰,她回身把臉埋在容稜堅硬又溫熱的懷裡。
安靜的房子裡,兩人的擁抱也變得冗長,這一夜,柳蔚沒有睡實過。
第二天,剛過晌午,洪村長與縣衙的人一起回村來了。
洪村長昨日縣城報官加寄信,本是下午可以回來的,但他又擔心村子偏僻,縣衙的人若是找不到路,會不會不來了?
於是一咬牙,在城裡住了一夜,今日一早親自去衙門自薦,要給衙役們領路。
衙役們很盡職,進了村開始調查傷人案件,還給每個受傷的村民錄了口供,恰逢在這兒還遇到了柳蔚夫婦,衙役們更是驚喜,笑呵呵的與他們打招呼。
村民們這時也介紹一番,將柳蔚二人的身份,與小黎的關係,同洪村長說了。
洪村長聽了後連稱怠慢了,又說小黎沒與他提過會請家裡人幫忙,倒是他們招呼不周了。
柳蔚昨晚便想見村長,因為她聽說,村長是知道白老如今的住址的,不管那是不是外祖父,又是不是有了新的家室,柳蔚都決定儘快見其一面。
洪村長本來不想公開白叔的下落,但這兩位是特地來幫忙的,他便不好隱瞞。
猶豫了半晌,最終,他還是將白叔現今應當在阜昌州桐平縣的訊息與其說了,但具體住址在哪兒,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應當在八大里附近。
柳蔚聽了,同容稜對視一眼,眼意味明顯。
容稜握著她的手指,道:“我陪著你。”
……
與此同時,縣城那邊。
成齊又跑到容府去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