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一口就喝出來了。
鯽魚倒是鯽魚,但裡面的輔料裡,加了一整包的保胎散。
默默的咬著嘴唇,柳蔚又喝了一口,越喝越心酸,越喝越愁人,一會兒,可怎麼面對容稜。
喝了一半,外面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傳來。
柳蔚聞言眼前一亮,將剩下一半的安胎湯放下,衝外面喚道:“小黎,進來。”
剛起**,正撒丫子玩的混小子聽了孃親召喚,利落的從外面竄進來,笑嘻嘻的喊:“爹。”
柳蔚注意到他背上揹著個小書袋,皺了皺眉,問:“你去哪兒?”
小黎乖乖的道:“去找容傾玩。”
柳蔚眼神厲害起來:“又欺負人家?”
“不是不是。”小黎連連擺手,急忙道:“容叔叔說,以後在府裡待著無事,可以去找容傾玩,容傾不是還臥病嗎?容叔叔說他問過容傾的爹了,容傾爹也說讓我陪容傾玩。”
“那也不用一大早就去,人家還沒醒。”柳蔚道。
小黎得意的一笑:“他醒了,我去,他肯定醒。”
柳蔚:“……”
為什麼覺得兒子這語氣有點不對。
“爹,我要去找容傾了,我先走了。”小黎顯然心心念念著新收的小弟,著急的想離開。
柳蔚作為母親,還是要叮嚀:“不要欺負人家,還有,你的書要自己抄,昨夜你容叔叔打你你可記得了?不想再捱打,就不準作弊,聽到沒有?”
柳蔚話音一落,小黎立刻悚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爹……爹……爹你怎麼知道,我的書……不是……不是自己抄的……”
柳蔚皺皺眉:“昨夜你容叔叔不是找過你?還讓你不抄完兩頁紙,不準睡?”
小黎白著臉道:“容叔叔是找我了,他說我的字難看,讓我重新抄兩頁,只抄了兩頁孝經,很快就抄完了,爹……你……你不要告訴容叔叔我讓容傾幫我抄書,他會罵我的,爹,爹……”
只要一想到容叔叔那張嚴肅的臉,他就害怕,小黎纏著孃親,又是撒嬌又是哀求。
柳蔚看看兒子,又想想容稜昨夜回來時,那冰凍的臉,她突然,好像想通了什麼。
所以,那人不是去找小黎撒氣了,而是,給自己下套了?
套路,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