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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7章 打下來!拔毛,餵狗

“雲府有罪?”

正街的六王府內,衙門役衛榔頭將衙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遍,說完後,聽坐在他對面的威嚴男子冷冽一笑:“他當真這麼說?”榔頭急忙點頭,眼同樣『露』出不解:“按王爺您所言,那柳姓一家,該是與雲家同氣連枝,卻不知為何,那人卻在大堂之吃裡扒外,陷雲家於萬劫不復、水深火熱,小的不敢妄作主張,眼看計劃與爺您之

前授意有差,便暫且拖延,特地趕來求問爺,接下來,小的該如何?”

六王爺眉梢輕輕挑起,看著榔頭,卻是起身,直接走到他面前。!

榔頭只覺泰山壓頂,撲面而來,他忙不敢承受的撲通跪倒,並且不忘重重埋頭。

“爾可知,何為善,何為惡?”六王爺繞過小役衛,卻是走到窗前,盯著窗外景緻,眼底泛出沒有溫度的笑容。

榔頭不明所以,糾結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回:“小人才疏學淺,胡言『亂』語,只,只認為行利人者應當為善,行害人者應當為惡?如,如此……”

六王爺盯著窗外一隻渾身漆黑的棲木鳥兒,興致昂揚的又問:“那你認為,雲家,是善,是惡?”

榔頭噎得不敢吭聲,憋了半天,才道:“是……是惡……”

“是善。”六王爺說。

榔頭忙跟著改口:“是是是,是善,是善。”

六王爺笑:“為何善。”。

榔頭是個平庸的衙門役衛,哪裡會理解這麼深奧的人『性』問題,這題他答不來。六王爺似也不需要他回答,只自顧自的道:“自以為是,便自以為善,不見得是真正的善,派頭卻是做足了,成日的悲天憫人,為國為民,像是往他身潑一丁點髒水,都能要了他的命似的,卻不想,一無

官職,二無勳位,不過是仗著與皇家有了姻親,便忘乎所以,連自個兒幾斤幾兩都掂不輕了。”

榔頭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張口應附:“您說的是,說的是……”

“他們不吃本王人情,本王也不欲『逼』著他們。”六王爺看向榔頭,冷冷嗤著:“懿旨也甭請了,不是要公事公辦,不徇私情嗎?既他們自願認罪,那理該下牢,你便知會衙內,如實處置便是。”

榔頭聽到這兒卻是驚了:“真……真要下牢?那若頭追問……”

“頭?”六王爺朗聲大笑:“有證有據,便是九五之尊,又如何徇私枉法?”

榔頭聽得不寒而慄,只覺後背沁涼,額頭生汗,他不敢深思王爺方才那句“九五之尊”,包含了多少冷嘲熱諷,只敢鵪鶉似的躬身應允,承諾保證將事辦好。

榔頭離開後,書房裡安靜了下來,六王爺沒出房門,隻立於窗前,盯著窗外那同自己對視了許久的黑鳥,對外喚了聲:“來人。”

很快便有侍從進來。

六王爺眼神冰冷:“將那黑鳥給本王打下來,拔『毛』,餵狗。”

侍從頓了一下,自然記得主子最忌黑『色』,忙抬頭認住窗外鳥兒模樣,立即應允:“是。”

不一會兒,院子裡傳起乒鈴乓啷的聲響,侍從們各式各法,有用彈弓的,有拿弓箭的,有急忙爬樹,要親自手刃的。

六王爺看得沒趣兒,轉身出了書房。

可剛走兩步,他又頓足,回身看了眼書房大門,再次走進去,拉開書桌前第二個抽屜,將裡頭一個信封,擺到桌面之。

做完這一切,他才離開,乘了軟轎,去吏部點卯。

而在六王爺離開,院又因圍捕黑鳥而『亂』作一團時,一道利刃般的身影,如雷鳴電閃般,輕易進了書房。

容稜看都沒看那擺於桌面的信封。

信紙為漿黃『色』,空氣瀰漫著淺淺淡淡的苦花香,那信封有毒,昨夜他夜探六王府,偷走府內來往名冊,哪怕做得小心謹慎,今晨下來,應也讓人發現了不妥,所以現在,對方是打算要甕捉鱉。

容稜繞到書房後壁,並不伸手,只靠目視觀察櫃面,很快,他在其靠右的一格擺飾鼎鐘的櫃面前停下,他發現這櫃面前後的灰塵,其他櫃面頗淺。

他稍稍靠近,掀開鼎蓋,便看到裡頭全是火灰,卻有半截燒碎的紙角,印有“知暉雅集”的字樣。

將那字樣記入腦海,容稜又將蓋子蓋好,恢復原樣,繼續巡看其他櫃格。

櫃面再無破綻,地面整潔如新,看似好像再無破綻。

但容稜立在桌前,環視整間書房後,很快,又將目光定格在了桌面一支狼毫硃筆。

容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