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孟堯可以結交,那便說明這人的人品沒問題,可是怎麼會鬧出強搶民女這事兒?
一想到肖習正在西進縣的所作所為,又想到迫在眉睫的鮫人案,甚至五年前的水銀毒案,柳蔚心如鼓雷,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一路從雲府回到汝降王府,經由門童通報,嶽單笙很快出來,親自接迎柳蔚。
看柳蔚行『色』匆匆,嶽單笙不解:“出了何事?”
柳蔚搖頭,問:“容稜呢?”
嶽單笙一邊領著她往內走,一邊道:“在書房,裡頭人不少,我替你叫?”
柳蔚點頭,到了書房門外,便老實等著。
沒一會兒,容稜出來,見柳蔚額竟有薄汗,知曉她趕來匆忙,便抬手替她擦擦薄汗,問:“怎麼了?”
柳蔚握住容稜的衣袖,手指緊成一團:“容稜,這幾日外祖父可與你說過什麼?”
自打來京,柳蔚便忙著替皇后治病,連著兩三天累得焦頭爛額,回府一打聽,卻聽聞容稜也忙,卻是忙著陪伴外祖父左右。
外祖父有多不喜歡容稜,柳蔚是一清二楚,那為何卻要走哪裡都帶著容稜呢?
柳蔚首先想到的是京有人對外祖父不利,那西進縣的肖習正是個例子,所以外祖父不喜歡容稜,也需要容稜隨身保護。
柳蔚對此樂見其成,恨不得由此能令外祖父與容稜的關係突飛猛漲。
可今天,她卻有了其他看法。
容稜不知她為何問這個,卻還是如實回答:“說了一些當初官任時的趣事,怎麼?”
“可提到六王爺了?”
容稜一愣,搖頭:“沒有。”
他也記得,當初肖習正於西進縣的惡行,正是授命於六王爺。“容稜。”柳蔚嚥了嚥唾沫,盯著容稜的眼睛:“我想,我們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