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通訊和交通都不算發達的世界,李無憂這位督主的權力出了皇城之外就會逐步下降,甚至於到最後都會成為催命符。
柳牧在這武庫當中,一呆就是大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日夜不休的翻看著各種各樣的武功秘籍。
如同鯨吞一般瘋狂地吸納這些武功為他所用。
深淵之主的體質,絲毫不懼走火入魔的危險,甚至於沒有經脈之說,那些內力流轉起來壓根就沒有限制。
大半個月幾乎不見陽光,讓柳牧那張臉看起來愈發有些蒼白了起來。
看上去沒有任何武林高手的氣息,反而更像是一個身體孱弱的文弱書生。
但是他面前的李無憂卻不會這麼想。
從武庫出來沒多久,柳牧又一次見了李無憂,李無憂沒有客氣,立刻出手試探柳牧。
其結果就是他現在跪在柳牧面前,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顫抖卻無法動彈,從牙縫裡面迸出了幾個字:“你這是什麼武功?”
“生死印。”柳牧說道。
“不可能!”李無憂斷然否決,武庫當中的一些武功秘籍,李無憂自然也看過。
生死印也是其中一種,此武功極端歹毒詭異,將內力灌注於他人體內,形成生死印。
在某種意義上提升了他人實力的同時,又掌控了此人生死,只要灌注者願意,稍微一接觸便可以將生死印激發,非但收回灌注的內力,還可以將對方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內力一併吸收。
比起邪派那種吸人內力的武功更加邪。
但是,生死印只是理論上的武功,就算他的創立者也沒有成功修煉施展過這武功。
甚至於,在自己修煉過程中把自己搞死了。
後來者多少也有研究過,得出的一致結論,這玩意是要死人的,不能練。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說過我是武學天才。”柳牧看著李無憂,沒有接觸,其體內被他灌注進去的“內力”就不斷地暴走著,讓李無憂無法動彈。
“你想要做什麼,你背後是誰?”李無憂問道。
“收集天下武學,成就無上巔峰。”柳牧用一種相當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我背後沒有人。因此,天衣衛的身份對我來說很有幫助,你的督主之位,我要了。”
“哈。”李無憂冷笑了一聲,“督主之位,就算我願意讓給你,也讓不出去。”
天衣衛督主,當然只有天元皇朝的統治者,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才可以決定。
“沒有關係,我們就去見一見那位小皇帝,我有把握可以‘說服’他。”柳牧站了起來,李無憂體內暴亂的內力頓時一震,從暴徒變成了軍人,操控著李無憂不由自主地跟著柳牧走了出去。
天元皇朝,當今聖上不過是個八歲大的孩子。
太后垂簾聽政,再加上幾個忠心耿耿的託孤老臣一起,維持朝政。
整個天元皇朝實際上就好像是一座豪華卻已經破敗的屋子,到處漏風漏雨,靠著這些人艱難地補救著。
天衣督主的職權讓李無憂“帶著”柳牧面聖,還是不成問題的。
見面的地方,乃是所謂的御書房。
小皇帝一身黃衣,看上去沒有多少威嚴,透著幾分兒童的稚氣,看到李無憂和柳牧兩人,儘量擺出君主的威嚴,頗有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惹人發笑。
“李督主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小皇帝看了身後的屏風一眼,開口問道。
屏風之後,有一個人影若隱若現,不用說,便是垂簾聽政的太后了。
“啟稟陛下,我打算辭去督主之位。”李無憂沉聲說道,從天獄司到皇城,李無憂已經確定,背後那個年輕人不是他所能夠抗衡之人。
此時此刻到也是光棍無比。
“什麼?”小皇帝瞪大了眼睛,這好端端的竟然要辭官?
李無憂側著退後了一步說道,讓身後的柳牧顯露了出來說道:“而且,我覺得他能夠勝任督主一職,想必不會讓陛下失望。”
小皇帝頓時有些慌亂,六神無主地看向身後的屏風。
“李督主,此言可是在跟我們孤兒寡母說笑?”屏風後面響起了一個溫潤聲音。
“是不是在說笑,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柳牧踏前一步,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容。
一瞬間,房間內呼嘯之聲大作,並非來自於柳牧,而是來自於另外的幾個角落。
畢竟是皇帝,怎麼可能身邊沒有幾個高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