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又柔宛若輕風,整個人都顯得氣定神閒起來。她問道:“魃,你知道這是哪嗎?”
魃微微眯了眯眼,問:“這是哪?”
包穀說:“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魃的目光更加冰寒。
包穀說道:“我好像迷路了,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魃再次顰眉,語氣森冷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包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魃:“……”
包穀朝旁邊的椅子上一指,說:“坐吧。反正現在找不到路回去,不如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魃冷厲的眸子睨著包穀,一動也不動。
包穀說道:“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傷害玉宓,包括你也不行。”話到這裡,她的目光也化作一片冰涼。她說話音,不經意地朝座駕外看去,卻看到座駕居然穿透了那片色彩斑斕的濃雲,整個視線都變得開闊起來。外面顯得特別空曠,空曠得宛若超大儲物袋中的世界一般。只是超大儲物袋中是一片虛無,而座駕外的世界則顯得更加深邃神秘,黑色的世界中佈滿了星星點點般的光芒,難以數計的光芒分佈在這片黑色廣袤的世界中。她看到一片厚實的雲層出現在身後,那雲層格外炫燦奪目,像是匯聚了這世上所有一切的顏色。
包穀環顧四周,除了那片剛剛脫離的充滿狂爆力量的雲層,四面八方的景相似乎都是一樣的。
座駕的速度行駛得非常快,快得離那充滿狂爆力量的雲層越來越遠,遠到她已經看清楚那片雲層的形狀,像個勺子,順旋渦狀,遠遠看去寂靜看寧沒有一點之前接觸到的狂爆氣息,有一種唯美的寂靜感。
包穀有些晃然,覺得極不真實。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相。她回頭看了眼滿眼森冷的魃,摸出與玉宓聯絡的傳音玉符注入一縷靈力進去,卻發現根本沒有響應。她又取出與師母聯絡的傳音玉符,仍如泥牛石沉大海。
魃突然動了。她瞬間衝到包穀的跟前,那宛若用世上最美的美玉雕成的玉足踹在包穀的胸口,把包穀踹得撞翻了椅子又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車壁上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包穀只覺胸前肋骨都被踹斷了刺進腑臟中,整個胸腔痛得她透不過氣,氣血翻湧中鮮血大口大口地湧上口鼻朝外湧去。她的眼前陣陣發暈發黑,嘴角卻噙起一朵笑意。
魃衝到包穀身邊,揪住包穀的衣襟把包穀提了起來。
包穀側頭吐出一口鮮血,靜靜地看著魃,說:“我聖姨在雪域,在雪域一個叫小靜湖的地方。”她輕輕戳了戳魃的手,說:“放我下來。”
魃鬆開包穀的衣襟。
包穀無力地摔落在地上。她餵了自己一些療傷藥,運功療傷。
魃扭頭看向座駕外,眉頭擰得更緊,那落在包穀身上的目光活像要吃人。她等了一會兒,發現包穀還在療傷,抬起手掌朝著包穀的頭頂上方落去。
包穀的朱唇微啟,徐徐緩緩地說道:“我若死了,便只剩下你獨自在這地方飄蕩。”她睜開眼看向魃,說:“你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以為你能夠拘禁我的神魂?我雖然無法動用玄天劍的大部分力量,但以玄天劍鎮住自己的神魂還是夠的。”
魃又把包穀提了起來,她的手掌落在包穀的胸口,掌中有淡淡的金色光芒在流轉。
剛剛穩住傷勢的包穀開始吐血,大口大口地吐血,五彩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強大得彷彿在撕裂蒼穹的劍氣釋放到極至,在這股劍氣的掃蕩之下,座駕內的座椅、擺件等通通都被絞碎,就連那魃籠罩住座駕的防禦力量在這股劍氣的激盪之下都有崩潰的跡像。
包穀知道魃這是想把她體內的玄天劍剝離出來。玄天劍早融在她的筋骨血肉中,想把玄天劍剝離出來,有一個法子,像煉器一樣把她回爐重造,將她融了像剔除雜質一般剔除出來。
隨著魃的動作,一團血霧出現在她的掌中。她在抽取包穀體內玄天劍的力量時,把包穀的血骨也一併抽了出來。若她繼續下去,等她融在包穀體內的玄天劍抽取出來完,包穀也成了一團血霧碎沫。
魃嫌棄地把包穀扔到地上,問:“你想怎樣?”她睨著包穀,眉宇間盡是煩悶。
包穀說:“我不想死。”又給自己塞了一顆療傷藥。
魃側目,語意森森地說道:“你不想死還誆我到這地方來?”無論是她還是剛才那團星雲都足夠滅了此人。
包穀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歷。”
魃輕不屑地輕哼一聲,說:“戰王族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