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化丹田”的功法和法門,唯有按照最基本、最原始的方法,往丹田裡聚靈氣,以求從量變到質變。她不可能改投追魂閣,追魂閣亦不可能把鎮派寶術傳給她這個外人,得不到修行功法,就只能自己走一步算一步,閉著眼睛摸著石頭過河。
包穀明白即使有修煉功法,自己現在的身體狀總也與正常的煉體之法不一樣。
十瓶“還靈丹”和十葫蘆三階猴兒酒吃到肚子裡還是很有些效果的。包穀丹田中的靈力已有五分滿。
她還有幾分酒意,又剛經歷那麼場兇險,索性不再練功,躺在床上閉眸睡覺。她都不知道自己上次睡覺是什麼時候,這些年來,一直不停地修行、練功。
閉上眼,包穀便有種很久沒有睡覺的疲累感湧起,她估計可能是自己喝了酒的關係,眼皮合上很快便睡沉了。
她總聽到一個聲音耳邊在迴響,那聲音低緩充滿滋性,卻又給她一種聲若宏鍾之感。恍恍惚惚中,她感到自己變成了很小很小的一點,抬起頭,看到漫天繁星。她認出,那繁星是人體經脈圖。每一個穴位都亮得像天上的星辰,經脈將它們連線起來,形成一片星河圖。她躺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海面上波浪滔天,藏有玄天書庫的大玉石在汪洋大海中沉沉浮浮。人體經脈穴位所化的星辰蒼穹籠罩著汪洋大海,宛若天與地。海面上有水蒸汽上升,湧入那星辰般的奇穴經脈中,形成了風、雲、雷、電天氣四象。
包穀迷迷糊糊地想,也許人體也可是一番宇宙天地呢?
後來,她又睡沉了。
她夢到自己穿著一襲白色,身上泛著朦朦的白光,走在一片下著淅淅瀝瀝小雨滿是泥濘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去,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為什麼世界會為這麼黑。她只知道要麼站在原地,要麼一直走下去。她不想站在原地,於是只有選擇一直往前走。
她的心裡沒有悲喜、沒有恐懼、沒有畏懼,頭頂上的天空對她來說是白天還是黑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沒有站在原地而是在一直往前走,這便對了。
時間彷彿停止了,黑暗彷彿沒有盡頭,而她,就這樣靜靜地一直走著……
走到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在睡覺,走到她忘了自己應該要醒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醉鬼
玉修羅在包穀住進追魂閣的三天後有守門弟子來稟,說有兩位帶著一隻毛絨絨小猴子的姑娘持拜貼求見。若是一個姑娘帶一隻猴子,她肯定會猜想是玉宓,兩個姑娘就有點奇怪了。待她開啟拜貼,見到果然是玉宓。她忙吩咐守門弟子請她們進來。
不多時,玉修羅便見到兩個實力皆在元嬰中期的修仙者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臉戴面具的女子,她戴著面具,只有一雙眼睛和一張嘴露了外面,眉眼帶笑,嘴角亦噙著笑,這笑容,不是玉宓又是誰!另一個元嬰境修仙者則相當年輕,約有十六七歲的模樣,玲瓏有致,靈氣十足。
一隻黑呼呼、周身上下黑得像碳似的墨猴坐在玉宓的肩膀上,這猴子眼睛明亮,再瞧那墨黑色,乍一看就像是隻變異的墨猴妖獸玩寵,再一細想,準是多寶靈猴那破猴子。
玉修羅迎出去,笑道:“喲,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這位小美女是?”
玉宓笑著回道:“是靈兒。”
玉修羅訝然,隨即又釋然!難道十六七歲的模樣居然就已是元嬰中期的境界,九階天狐嘛,天生血脈強大,豈是尋常可比的?至於玉宓的修行境界比她高,她一點也不意外。玉宓在修行上有多拼她是知道的,況且還有身家豐厚的包穀在玉宓身後,玉宓的修行境界理當如此。她樂呵呵地拉著玉宓的手,把玉宓迎進正廳,又吩咐人奉茶,然後問:“此次前來是敘舊還是尋人?”
玉宓說:“兩者都有!原想在門外等你出來再拉著你換個地方喝酒,豈料你三天都沒出門,我便找了進來。至於她嘛,想必是在你這裡住下了吧,以她的心性兒,那定然是發現了我的行蹤,不願見我才會在你這裡住下避開我,是與不是?”
玉修羅笑道:“你倒是瞭解她。”
玉宓笑盈盈地瞅著玉修羅。
玉修羅說:“是呀,她還讓我替她擋住你。你可是傷透了人家的心吶。”
玉宓意味不明地說:“她若是真還傷心倒還好。”她的話音一轉,說:“那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不仔細盯著,一轉眼就能出事。”以前在雲海密林,那也是有小師叔和聖姨時時看護著的。如今出來,幾天沒有訊息音訊,她免不了擔憂。
玉修羅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