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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去傷了包穀,亦怕惹包穀傷懷。她見到過小師叔和妖聖的事,對兩個女子在一起並無顧忌,但她……包穀太小了,她也不願在塵世間有太多牽掛。她要走的是修仙路,她不願將來有天成為南山一劍那樣……

玉宓鬆開包穀,低聲道:“對不起。”轉身便要出去。

包穀抬手抓住玉宓的手腕,看著玉宓,喚道:“師姐!”

玉宓再次說道:“對不起。”她低聲道:“對不起包穀,我要走的是修仙路。若壽元有終,命都沒了,還拿什麼來談別的?”

包穀輕輕點頭,說:“我明白。”她的心有些疼,很疼。她低聲說:“師姐,你對我是有情的,為何不願面對自己的心。”

玉宓回頭看向包穀,說道:“包穀,慧劍斷情絲也是修行的一關。”

包穀如遭雷擊,震驚地問:“師姐,你會抽慧劍斷情絲嗎?”

玉宓應道:“若到那天,我會。”

包穀像是被誰在心裡狠狠地捅了一刀,那鈍刀捅進心口疼又說不出哪裡疼的痛讓她白了臉。她輕輕地點點頭,說:“我明白……我明白的,你之前就和我說過的。我以前以為你不喜歡我,現在我發現你對我是喜歡的,但……我們要想走的路不一樣,所以走不到一起,師姐,我都明白的。”她明白,但就是抑制不住心頭的疼。

玉宓低聲道:“對不起,包穀。”

包穀用力地搖搖頭。她怕自己眼中蓄著的淚滾出來,於是說道:“師姐,夜深了,歇息吧。”

“嗯。”玉宓應了聲,大步邁出了帳篷。她走到門口又停住,說:“我走遠一些,你若是難受,我……我聽不到動靜,別鱉著傷了自己。”

包穀“嗯”了聲,說:“沒事!我沒事!師姐,別擔心我。”

“嗯”,玉宓輕輕點頭,離開。

包穀對自己說道:“我有什麼事呢?又不是第一次被師姐拒絕。”可她明白,她師姐拒絕她與愛不愛她無關,而是選擇的路不同。兩個人,走不同的路,走不到一起的。也許有天,她會走到壽元的盡頭最後化成一杯黃土,而她師姐修煉有成,依然縱橫天地間,或許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她這個師妹,又或許用情深了,待修行到那境界時,揮劍斷情根,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包穀忽然發現修仙是件殘忍的事,至少對她來說是。一時間,竟有些心灰意冷。

若無愛人相隨相伴,即便成仙又能如何?孤苦無依一人而已。她孃親死了,爹活著是那樣的苦,他死時,覺得能和孃親團聚了,是笑著走的。在笑著死與哭著活之間,她願意和她爹一樣選擇笑著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久醉之後

包穀取出一葫蘆四階猴兒酒,一口氣灌個底朝天。

靈酒入喉化作精純的靈力和酒力湧向四肢百骸。

還沒等一葫蘆酒見底,醉意便浮上她的眼眸,等到一葫蘆酒喝盡時,包穀再也撐不住,軟軟地癱倒在床塌上醉得人事不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穀看到祖師爺的那把玄天劍立在一片虛無之中。

四周一片漆黑。

玄天劍紋絲不動地立在那,如同磐石。

劍身霞光吐瑞,五行靈光撐開了一片黑暗。

那把玄天劍給她一種即使世上的一切都化作虛無,它仍能堅定地立在那,遺世獨立、堅定不移。

包穀的心中一動,忽似感覺到什麼。她再次朝玄天劍看去,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淡,跟著她便醒了。

是夢?還是玄天劍想點醒她?包穀有絲恍然。她感到有誰在盯著自己,眼開眼發現她師公正繃著臉立在床邊,嚇得包穀“噌”地一下子躍起,卻因宿醉頭暈,一個不穩一頭朝床塌下栽去。

一旁伸出一條纖纖玉臂一把扶住她,兜住了她的狼狽,熟悉的幽香鑽入她的鼻尖,是玉宓。她抬起頭看了眼扶住她的玉宓喚了聲:“師姐。”心頭劃過一絲悸動,她趕緊壓住自己的情緒,低低說了句:“我沒事!”縮回手,扶著床落地站好,抱拳行禮:“見過師公!”大概是因為酒意還沒有全散,她渾身發軟,腦袋陣陣發暈。她知道紫天君一向不喜歡她偷懶,見到她宿醉,只怕肚子里正憋著一肚子火要訓她,當即只能強撐著站穩。

紫天君上下打量一圈連站都站不穩的包穀,沉聲道:“酒醒後來找我。”轉身離去。

包穀見紫天君走遠,才問身旁的玉宓:“我睡了多久?”腿腳發軟,站不住,便又坐回床塌邊。

玉宓應了句:“四夜三天。”她扭頭盯著包穀,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