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起身行了一禮,道:“玉宓告退。”跟在包穀身後出了玄天殿,緩步跟在包穀身側,若有所思的模樣。
包穀好奇地扭頭看著玉宓,問:“師姐,想什麼呢?”
玉宓深吸口氣,看著包穀,說:“我覺得你殺蛟龍有點衝動。”她有幾分無奈亦有幾分自嘲地說:“你捏著血誓令牌,想殺他什麼時候不能殺?好歹多留他幾日讓他牽制妖盟,給玄天門爭取點喘息時間,讓門下弟子的實力再強點。你現在殺了他,不是把玄天門推到兩界山邪道的風尖刀口下了?況且我覺得蛟龍如果真要對我不利便不會是隻在嘴上說說,而該在我踏進萬魔窟便將我擒下。你說是與不是?包穀,你比我聰明,我瞧得出來的,你又怎麼會瞧不出來。蛟龍堂堂一介大妖,自然有幾分桀驁不馴,你又才在築基二階,他自然心有不服,看準時機想多要點好處也在情理之中,你為此在這節骨眼上殺他,是否有些過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不惜冒生命危險、置玄天門於險地也要殺了他?”
包穀冷著臉不作聲。
玉宓輕聲喚道:“包穀!”她軟聲說道:“讓我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包穀聽得玉宓軟軟的語氣心也就軟了,她輕嘆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害!蛟龍觸我底限原則,我就算是與他拼個兩敗俱傷也絕不留他!還有,如果玄天門要倚靠外力才能立足,還能有將來嗎?妖盟勢強,未必就不能對付。”她見玉宓怔怔地看著自己,以為自己哪裡有不妥,忙問:“怎麼了?”
玉宓回過神來,說道:“沒,只是發現你身上有了些殺伐決斷的上位者氣勢。”又撲哧一笑,說:“不過這一慌亂,氣勢瞬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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