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她非常不好意思地把手指塞在嘴裡死死咬住,免得口水從嘴裡淌出來太丟人。
玉宓抬眼看了眼這無聲無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魃,“嗯”了聲,說:“找包穀嗎?她閉關了。”
清瀠聽到玉宓說包穀“閉關”,這才注意到這群人裡確實沒有包穀,她“哦”了聲,俯身湊到那正在烤的肉串前,問:“烤熟了嗎?”又抬眼看玉宓,問:“這是在烤肉麼?什麼肉呀?”聞到味道,口水又流出來了,趕緊咽回去。大概覺得自己這樣太丟人,便站直身子,輕飄飄地說:“我那便宜師傅還沒這麼給我烤過肉。”
玉宓對包穀的廚藝還是很瞭解的,她笑問:“你便宜師傅平時都給你做什麼吃?請你喝茶麼?”
清瀠聽出玉宓話裡的意思半眯起眼瞅向玉宓,冷然問道:“你在笑話我?”
端坐在一旁的妖聖捧著酒杯,全身繃得緊緊的。
紫雲姝握住妖聖的另一隻手,安撫地捏了捏,又在妖聖的耳邊悄然傳音道:“祖師婆婆在呢!”
妖聖輕輕點頭,朝雪清看去,卻見雪清正抬眼看著清瀠。
曲迤柔、玉修羅、司若則都好奇地看著這位傳說中的魃。
司若怎麼也想不到差點滅掉鉞國的魃居然是這副模樣!這前後反差太大,以至她到現在都還有點不能將魃和清瀠聯絡到一起。
玉宓對於魃的威脅倒並不放在心上。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魃的手段,不外乎就是揍,揍了再揍,揍完了又揍。她相信包穀會把魃帶回來就一定是確定魃不會對她有絲毫威脅,且,包穀那般信任魃,魃定然不會傷她。她當即笑道:“我笑話你做什麼?要笑話也是笑話你那便宜師傅。她下廚不外乎就是靈珍寶藥煮肉,肉煮靈珍寶藥,再然後就是清蒸不像清蒸的清蒸,紅燒不像紅燒的紅燒,她沏茶的功夫倒是一流。”她抬眼瞅了眼清瀠,問:“你平時喝茶麼?”
清瀠瞅見雪清旁邊有張空凳子,面前還擺著揭開蓋卻是滿滿的一大葫蘆至尊猴兒酒,狀似非常隨意地往雪清身邊的空凳子上一坐,下巴一挑,輕哧道:“你管我!”她的眸光一轉,問:“我便宜師傅閉關了?”
玉宓“嗯”了聲,說:“是啊,沒聽到我剛才說嗎?”
清瀠抬起美眸掃視一圈幾人,又將視線落在玉宓身上,問:“我那便宜師傅閉關前該叮囑過你們要管好我的口糧,不讓我餓著吧。”
玉宓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那倒沒有,她倒是再三叮囑過我,如果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和遇到危險可以找你,說是你最值得她信任的。”
清瀠聞言頓時皺眉,問:“那我的口糧呢?”
玉宓說:“她沒說。”
清瀠的眉頭一挑,問:“沒說?”口氣是氣憤的,神情卻是委屈的。
雪清拿起酒葫蘆,倒了杯酒,放在唇邊輕輕飲了一口。她聽到玉宓和清瀠的對話,嘴角不由得泛出淺淺笑意。
多寶靈猴坐在雪清旁邊的桌子上,非常敏銳地覺察到清瀠的視線總是若無若無地從雪清面前的酒葫蘆上掃過。它果斷地把猴往雪清的跟前挪了挪,擺到遠離魃的另一側。
玉宓把烤好的肉串裝成精緻的玉盤中盛了一份到雪清的面前,又一一裝盤依次給圍坐在一旁圓桌上的幾人面前。她從雪清開始呈,從左邊繞了一圈,繞到清瀠跟前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盤子,她果斷地把最後一個盤子留給了自己。清瀠環顧一圈四周,發現所有人都有份,有她那便宜師傅都沒有了的至尊猴兒酒、有靈果,還有烤肉,就她,面前什麼都沒有。她自從揀到便宜師傅開始,什麼時候不是眾星拱月被好好地供著,什麼時候讓人這麼晾著過啊。清瀠氣得直咬牙,又覺得自己為了這細釺子串的還不夠塞牙縫的肉發脾氣太丟面子,她當即開啟血獄世界從裡面揪出一位被她擰斷了脖子、封印得好好、非常新鮮還冒著熱氣的地仙屍體,說:“便宜師伯,便宜師傅說你很會煮肉,我不信。你若是把這地仙肉給烤好了,我就相信!我瞧著這切得細細小小的一塊烤出來也挺不錯的。我不挑的,你就這樣烤吧。”她又覺得自己有求於人,不給點好處不太合適,於是說道:“你若是烤好了,這肉就分你……分你們三分之一,不能再多了,我已經很大方了。”
那地仙屍體一扔出來,曲迤柔、玉修羅、司若、玉宓、紫雲姝、妖聖、靈兒、玄月便都看直了眼。她們看不出這屍體地修行境界,但見那肌膚已呈玉質化卻又有肉質感,即使那被魃稱作的“地仙肉”的“人”已經死去,卻仍給她們一種如臨山嶽的壓力感,那流露出的氣息強大到她們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