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說道:“現成的陣材在身上,費不了多少事。”
有鐘聲傳來,那鐘聲似遠似近,在這祟山峻嶺間綿延迴盪。
花笙傳音說道:“典禮快開始了。諸位,請上主峰。”說話間,便吩咐身旁的弟子去開啟傳送法陣將來賀的諸人迎向靈雲峰。
來賀的修仙者將神念放出,卻只能探見主峰的院落建築,再往外探去,見到的便是被雲霧所罩的天空或山林,乍然探去,並無異相,若再細探,卻發現根本無從探清自己身處何峰何地。
砍刀令主親自布的陣,沒有誰想親身去領教。這位令主五百多年前尚在修行境界低末之時出手佈下的兩座法陣便是震驚修仙界,一座是屠盡望仙城數十萬修仙者的絕殺大陣,一座便是至今無人敢掠其鋒芒的青州大陣。
隨著慶典鐘聲的敲響,穿著高領廣袖華麗長袍宛若丰姿非凡的玉劍鳴踏上靈雲殿外的廣場,正式開始立派儀式。
忽然,人群是衝出一名化神期的修仙者高聲叫道:“慢著!”那人翻身落在靈雲廣場正中間的紅色長毯上,目光凜冽地睨著玉劍鳴,叫道:“玉劍鳴,你這叛祖棄宗的叛徒!”
風奕見狀氣得眼睛都鼓了出來,怒喝道:“蕭正川,你退下!”
那名叫蕭正川的修仙者高聲道:“諸位,我玄天宗開山立派三萬多年來,經歷無數磨難,一直以來都是上下一心共舟共濟!”他抬手指向立在靈雲殿前的玉劍鳴,道:“靈雲峰一脈包藏禍心,不敬師長、不敬宗門,結黨營私陷宗主於不義之地!謀篡玄天宗的掌門之位不成,便勾結其他諸峰分裂我玄天宗。”他對玉劍鳴叫道:“玉劍鳴,今天,你還有何話可說?如你所願,終於當上你的掌門了吧!你是我玄天宗的千古罪人!”
玉劍鳴大罵道:“你丫的有病就滾去治病!老子這掌門位是抓鬮抓來的!我玄天門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玄天宗跳出來指手劃腳了?”他大喝一聲:“楚長老!”
楚辰聞言起身,抱拳道:“在!”
玉劍鳴下令道:“將他拿下,嚴加審查,看是誰在背後指使他來此挑事與我們玄天門過不去。”
蕭正川大聲道:“諸位來評評禮!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上有祖師爺,有宗主在世,他們這些小輩開山立派,這是藐視祖師爺無視師道無視倫禮——”
忽然,一股滔天劍意迸發出來,緊跟著一把五彩繞繚的劍瞬間出現在蕭正川的面前,那強大的威壓壓得蕭正川“撲嗵”一聲曲膝跪下,那膝蓋著地又快又猛又沉,磕在地上發出一聲“嚓”地骨頭碎裂聲響,痛得他的冷汗當場下來了。
包穀端坐在席上冷冷地看著那蕭正川,冷聲道:“既然說起此事,那麼,當著天下各路英豪當著這把玄天劍的面,我與你說道說道。玄天宗以玄天祖師爺的正統傳承自居,其實,自三萬多萬年的那場滅門之戰,玄天門便已經被滅了門,後來的玄天門是倖存的外門弟子建立起來的。因為是外門弟子,沒有資格得到正統傳承,只能得到一些殘缺不全的零碎功法,所以給世人看到的是傳承斷絕一蹶不振的玄天門。我不知道你們所為一個外門弟子所建的門派,有什麼資格來說自己是正統,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別人沒有資格是欺師叛祖?玄天劍,你們有嗎?玄天功法,你們有嗎?玄天印,你們有嗎?沒有!你們修行的功法是我給的!你們建立山門基業的地盤是我給的!你們建立山門的花費是我給的!你們這五百多年的開銷仍然是我給的!自從我與二十六峰離開玄天宗起,我以及我師傅戰神玄天留下來的道統便與玄天宗沒了關係!作為我師傅親擇的傳人,作為真正的玄天門的第一代嫡傳弟子且是唯一的弟子,我有資格、也有這實力決定誰是真正的玄天門的正統傳承。”她扭頭看向風奕,說:“風師伯,人是你帶來的吧?這人你帶回去,順便替我轉告紫掌門一句,煩請他歸還我玄天門的功法,三日後,我親自上門去取。”
風奕說道:“包穀,此事決非我師傅的意思,玄天宗與玄天門實有修好之意。”
包穀說道:“但玄天門沒有與玄天宗交好之意。奉勸風長老一句,既然門派漏成了篩子,那便查實清楚了再領著這些弟子出門。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給你留一個活口讓你自己回去查。”她的視線又落在蕭正川的身上,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由何人或什麼勢力指使,也沒有興趣知道,但是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誰再敢拿玄天宗給玄天門找事,我不在乎手上滅掉的勢力再多一個。”她說完,又看向玉劍鳴,說:“你這個鬮也不是隨便抓到的,二十六峰峰主和玄天門長老都在,三十多個人抓鬮卻落到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