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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此事,在下無顏再留在玄天宗,特向宗主請辭。”說完,取出客卿長老的身份腰牌雙手奉到紫天君的面前。

紫天君問道:“你也要走?”

妖聖說道:“姝兒是我道侶,包穀是我弟子,她們是我的牽掛之所在,她們在哪,我在哪。”她的話音一頓,道了句“您保重。”欠身行了一禮,便踏上傳送域門徑直離去。

連妖聖長老都走了!

如果說玄天宗弟子對於離開玄天宗五百多年的包穀沒有什麼感覺,那麼妖聖的離開對玄天宗的弟子來說只如玄天宗這座大山都瞬間塌了一半似的。一直以來留在玄天宗煉出完美品質丹藥、甚至是許多修仙界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寶丹的妖聖則是德高望重到令人仰視、只有滿心敬祟的高度,每個人都對這位妖聖長老有過耳聞,多少人因她煉製的丹藥衝破修行瓶頸,多少弟子因她的丹藥得以救回性命,每年又有多少修仙界的名宿來玄天宗求妖聖的寶丹。她雖是妖,但對修仙界中的人來說,則更是位濟世為懷的醫國聖手、名宿。

妖聖的離開、她對包穀的支援,何償不是對宗主的指責?

又有一些猶豫的人在見到妖聖離開後,終於不再猶豫,跟著離開。

以靈雲峰為首的二十六峰脈、加上妖聖、紫雲姝、玉宓的離開,給玄天宗的打擊不可謂不沉重。他們一走,玄天宗只剩下紫天君、風奕、陳鈺三位洞玄期的修仙者——其中,風奕臨踏進渡劫期僅半步,這半步已經二百年無法突破,半步之差,與渡劫期便是開壤之別。

三位洞玄期修仙者在這樣的修仙界是根本不夠撐起一個勢力宗門的。

許多出去歷練過,有過見識的弟子憂心衷衷。

更多的弟子對未來的憂慮遠沒有妖聖的離開說明這事是不是宗主錯了和以後是不是丹藥要少了許多來得深。他們從幾歲便進了山門,從小生長在玄天宗沒有離開過,對於外界、對於這修仙界到底是何模樣,只能從師門長輩或師兄弟口中得知。他們的師傅或師兄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們“咱們峰主的修行境界在化神期,踏進修仙界連屁都算不上!”來打自家師傅的臉。因自家師傅和靈雲峰不對盤,提到靈雲峰那也只能含糊地說“靈雲峰的弟子在外面兇悍得很”,或“少宗主被人追殺了幾萬裡,後來渡雷劫時拉著對方一起渡劫把對方害死才脫了身”,“靈雲峰以前出了個叫包穀的,建了個砍幫,開的砍幫客棧遍佈修仙界,不過她五百年前就誆著當時為禍天下的魃一起放逐虛空,估計是回不來了,現在的砍幫被左使、右使和財使掌控,咱們的少宗主是砍幫名義上的執令使,其實混得比在玄天宗當個少宗主都還不如。”

不瞭解,什麼都不知道,也無從分辯什麼,自然就是原地站著看戲了——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妖聖走後,又走了一批,要走的弟子便陸陸續續地走得差不多。

這時候包穀已經穩住情緒定下心神。事已至此,如今將近萬名弟子跟著他們走,這又是一個大攤子要張羅,容不得她在這裡傷心難過。

包穀緩步走到紫天君跟前,她抬袖一拂,捲起那堆成山丘的身份令牌,扭頭看向風奕道:“麻煩風師伯了。”

風奕明白包穀的意思,又看向自家師傅。

紫天君面色鐵青地拂袖而去。

風奕領著包穀進入擱放魂燈的後殿,說:“你自己動手吧。”

包穀根據身份令牌上所留的每個人的氣息找到他們的魂燈,將魂燈中的一縷命縷放歸。命縷脫離魂燈,便順著冥冥之中的那縷與本體間的感應找了去。包穀找到自己的魂燈,她將魂燈的禁止解開,魂燈中的那縷命魂自她的額間進入體內,融在了魂魄中。

沒用多久時間,包穀便根據身份令牌將要走的弟子的命魂全部放歸。她看到還剩下許多記名在二十六峰下的魂燈,其中包括花笙、豐夢龍的一些真傳弟子,估計是他們在外遊歷,她擅自作主把她那眾師兄弟姐妹座下弟子的魂燈中的命魂全部放歸。至於那些放置在那二十六各峰的魂燈,早隨著二十六峰被清瀠用煉天鼎兜走時一起裝走,包穀自然不用再擔心。

忙完這些,包穀回到玄天廣場,走到站在傳送域門等她的玉宓身邊,問:“玉劍鳴呢?”

玉宓說道:“已經提前一步到幽影城安頓先行過去的弟子。”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她牽著玉宓手,頭也不回地踏上傳送域門,徑直離開。

瞬息過後,兩人便出現在幽影城的傳送域門前,近萬名玄天宗各宗脈的弟子聚集在廣場前。

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