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說:“如今仙域建立新的秩序,天不管的事,人來管。建一個斬仙台,作奸犯科者推上斬仙台咔嚓一刀!”
包穀樂了,問:“那仙域不是和凡間一樣了?”
玉宓說:“現在的仙域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還不如凡間呢,好歹凡間還有律典法例,犯了事還有官差捉拿回去審判,該關監牢的關監牢該斬的斬。”她見包穀不作聲,眉頭一挑,問:“我說的沒道理?”
包穀笑了笑,說:“有道理。”
玉宓瞅著有意心灰意懶的包穀,問:“你對未來的仙域就沒點期待?”她怎麼見到包穀的眸光有點寂寥和黯淡呢。
包穀懶懶地看了眼玉宓,說:“我最期待的就是沒誰來殺我,我能和你安靜地相守。”說話間,她感覺到宮苑門口的法陣又有能量波動,跟著便見到太虛神樹出現在宮苑門口,他進來後直奔廚房,探頭往裡看了眼又來到主殿,然後喊:“包穀,你在哪?”聲音響起,人已經來到開著窗的書房門口。
太虛神樹見到包穀和玉宓懶洋洋地窩在書房的小憩的軟榻上膩歪、渾不把外面一大堆生死攸關的大事放在心上的模樣,嘀咕句:“我看你倆才真的心大!”便直接說明來意,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能交給司若和十三帝族去掰扯,落腳紮根地你選好了嗎?這地方靠近混沌遺界的空間裂縫,從混沌遺界跑到仙域來的生靈幾乎都在這附近,這裡可不安全。”他拉了張椅子在包穀和玉宓的對面坐下,說:“十三帝族中,九絕帝族的小世界崩塌了,其他各族的尚還能撐上一撐,不若你挑一個看得順眼的帝族紮根?神蓮所罩的範圍畢竟太小了,小世界再小,那也是一方天地,不愁容不下仙域眾多生靈。”
包穀說:“我雖然同意接納十三帝族,但並不代表我能夠完全信任十三帝族,況且,神蓮蓮臺挪到其中任何一個帝族的根業之地,別的帝族沒意見?你不怕十三帝族為這事掐起來?地方我已經挑好了,靠近之前的砍幫駐地不遠,那裡離妖域和荒天界飛昇上來的座標點都近。我總不能護了仙域的帝族,讓荒天界飛昇上界的仙家上來一個就死一個在混沌能量中吧!且那地方離這裡足夠遠,遇到混沌遺界生靈的可能性微乎其,安全許多。”
太虛神樹皺眉,道:“方圓幾千裡地,夠幹什麼?”步子稍微邁大一點就踏出了地界了!
方圓幾千裡地,在凡間夠建立一個國家了,在仙域,練套拳腳嫌束手束腳。
包穀說:“嫌小?嫌小讓十三帝族回自己的老窩子住。”
太虛神樹說:“十三帝族的小世界終究是與仙域大世界相通連的,在混沌能量的衝擊下,崩塌是遲早的事。”
包穀說:“那趕緊的,趁沒崩塌前把裡面的山脈什麼的挪出來省得最後點家底都塌沒了。”
太虛神樹:“……”他怎麼發現跟包穀沒法交流呢!
包穀又不徐不慢地說了句:“你挑的十三帝族的地盤那是有小世界,我挑的地方還有荒天界這麼一個大世界。”
太虛神樹說:“那能一樣麼?荒天界沒崩塌的危險,且上界的仙又不能去荒天界。你那砍幫駐地都靠近妖域了,這偏遠到應該已經遠離仙域陸地海洋,處在星空深處吧,連大地山脈都沒有吧?現在的仙域連傳送域門通道都建不起來,那麼遠的地方,投奔過去的仙家在這充滿混沌能量的世界跑死了都趕不過去。退一步講,即使挪了山脈過去在那邊形成陸了,立穩了根腳,將來總會壯大起來吧,整個仙域的力量都壓在妖域邊界,這不是等著起爭端麼?你擔心荒天界飛昇上來的仙家死在那邊,派個沒成仙的帶足修仙的物資下去報個信讓把昇仙臺的座標改一改不就得了!反正你手底下大把的沒成仙的,去往下界也不用擔心受到天道法則壓制。”他頓了下,又說:“況且仙域遭此大變,界壁發生了大變動,那地方還適不適合破界飛昇都難說。別以前那地方屬於界壁薄弱處,這番變動過後界壁牢固,昇仙臺的破界之力沒能打通破界通道,飛昇上來的仙死在界壁中,那樂子就鬧大了。”
包穀:“……”她坐直身子看向太虛神樹。
太虛神樹得意地說:“怎麼樣,我說的有道理,被我說動了吧。”
包穀沒好氣地掃了眼太虛神樹,沉吟不語。
太虛神樹又拿不準包穀是應還是不應,又看向玉宓。
玉宓問:“你看我做什麼?這事我可拿不了主意。”她起身扔下句“我去做飯”走了!
太虛神樹又眼巴巴地看著包穀,說:“能保一個小世界總比什麼都沒有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