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愁。”
鍾儀抬起眼眸,看著白妗語眼底的一片水色,難掩其誠摯,心中柔軟:“妗語,謝謝。”
白妗語淺笑,微微低下頭。
兩人一時無言,走到了山頂一處有些破落的亭子前落腳歇息。
山風一陣陣吹拂而來,帶著草木清香,似乎讓人可以忘記所有的紅塵之事,只在這一刻定住。
鍾儀閉上雙眼,頭枕在手臂上,悠悠地吹著風。
白妗語坐在一旁,不出聲,爾後悄悄地趴在鍾儀身旁。
鍾儀沒有動靜,可能是因為爬山累了,又或許是自己放鬆了身心,好像是睡熟了的模樣。
白妗語貼著柔軟的草地,看著鍾儀的側臉,陽光描繪出他的鼻樑,唇,下巴的弧線。
下山的時候,鍾儀舒服了很多,一路上和白妗語說說笑笑,似乎很是輕鬆。
白妗語對此也非常滿意,看來,她似乎讓鍾儀快樂了一些。
到了山腳下,坐在湖邊,此時已經接近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涼爽的晚風吹來,湖中的蘆葦蕩輕輕飄搖。
鍾儀讚歎:“真是漂亮。”
白妗語道:“晚上還有螢火蟲呢,想不想看?”
鍾儀側過頭,白妗語也正看著他,帶著俏皮動人的笑容,似乎是在邀請。
鍾儀爽快道:“好的,咱們就一起看螢火蟲吧。”
女子銀鈴般地笑聲響起:“小儀哥哥,你真好。”
鍾儀開啟隨身的包裹,笑道:“吃不吃點心,孃親特意讓我帶的。”
白妗語露出饞貓模樣:“哇!好精緻的點心。”
鍾儀眯起眼睛,有些小小得意的模樣:“那是自然,我孃親親手做的。”
白妗語看著他的小模樣,終究是忍不住,大聲笑了。
兩人的交談聲帶著輕快的節奏,在這個極其美麗的景色中,定格。
西宋,丹出。
索阿圖重重地往椅子裡一坐,嘴裡嘟囔著什麼。
他的獨子——單構正站在一旁,似乎像個雕塑,不發一言。
等待著暴脾氣的索阿圖唸叨完了後,他大聲一吼:“兒子!“王宮裡的僕人都嚇了一大跳。
單構卻面不改色,不急不緩地走到他父王身旁——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陰冷的年輕人,眉目裡似乎刻上了戾氣,直視他淡褐色的瞳孔時,總覺得讓人有些害怕。
索阿圖有些煩躁地拍拍光滑的椅背:“為什麼那個朔回那麼難說話!聽不懂我的意思!氣死我了!”
單構開口:“父王,那是因為您提到了重點。”他的嗓音低啞,卻意外地又讓人傾聽的**。
索阿圖點了點頭,拽拽鬍子:“繼續說,父王聽著呢!”
素來願意傾聽他兒子的意見——事實上,他自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