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會就回來的訊息,讓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雀躍了一下。
終於,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溫晴剛梳洗完,聽見珍嬸的喊聲,心也跟著緊繃,急忙從後屋跑出來,頭髮才吹到半乾的樣子。。
越是璀璨的往日,越是荒涼的如今,她彷彿越來越清楚,這座紀念園存在的意義……
她擰開浴室的水龍頭,熱流從頭頂澆注而下?
然而珍嬸睨眼打量的神情,令她暗暗吸了一氣,方才意識到,一天下來,早已是汗跡斑駁,尤其她在易容的情況下,更容易露陷。言琥濾尖伐
如麋鹿般的瞳仁,一眨也不敢眨地透過車窗,細細端詳車裡的男子——
“他……大概多久來一次?”溫晴小心翼翼地問著每一句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儘管身上穿著略顯單薄的衣裳,卻不覺得冷,反而手心裡冒著冷汗。
“嗯,好……”
心急火燎地提起她的臀,掰開她的腿,就擠進她的身體……。
溫晴渾身一顫,尤其,是對上老婦那張臉的時候,她的胸口彷彿被針紮了一下?
湛,你好狠?
“嗯……那我先進去洗洗。”
映入眼簾的那些景物,和當初在柏林木屋裡所見到的如出一轍?
只是不敢再多停留一分,她也跟著珍嬸容嬸的腳步,小跑出去……
珍嬸想了想,“剛開始的一年來的次數多些呢,可是最近這幾年,主人就不怎麼來了。也是直到最近這幾天,主人又再回來了,還帶來琪琪小姐你……小姐你真是這裡的貴客……”珍嬸欲言又止,但言語中藏著隱隱的期盼,她不敢多想琪琪小姐究竟是何身份,也不敢多問她會在這裡住多久,但顯然,從來沒有接見外客的莊園,今日迎來的稀客定不是泛泛之輩。
伴隨著汽車鳴笛的聲響,劃破這片森林郊野的莊園。
剛回到木屋,便看見珍嬸已在門口等候。
“湛,你願意帶‘琪琪’來這裡,卻不願告訴我這片屬於柏林的紀念園麼?”
野外的夜晚,來得特別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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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終於來了。天色暗了,剛才主人打過電話,說一會回來吃晚餐。容嬸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小姐您一天在外頭走著,要不要先洗梳一下?”珍嬸細心地看了一眼溫晴,發現她額角滲過汗漬,膚色有些怪異,看起來不太自然,可也沒有多說什麼。
颼颼的風吹過,髮絲在風中揚起。
記憶是如此清晰,那熱流下,曾經的擁吻,雙唇的火熱,一再衝擊著她的心靈?
在珍嬸的帶領下,她跟著踏進木屋裡——
珍嬸一聽汽笛聲,立刻激動地喊起來?
最初,她滿以為這九日是她的希望,此刻,更多的卻是無盡的失落與悲涼。
心屏息著。
這個容嬸,竟然和當年的德國老農婦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度?
她喃喃自語著,憂傷在空氣裡流轉,是嘆息是無奈,是悽楚是悲涼……
“主人回來了,容嬸,趕快出來?”
幽然的黑瞳透過夜色,她凝望著從柵欄的小道駛過來的白色車子。
“小姐,小姐?”珍嬸看她盯著一張藤椅發怔,順勢望過去,一笑,“呵,小姐,別看這張藤椅老舊了,主人每次來的時候啊,最喜歡就是坐在這藤椅上休息呢?”
而當年這浴室裡擦槍走火的一幕,也瞬即湧進她的腦海,跳起怦然的心動?
“呀,時候也不早了,浴室就在那邊拐進去,珍嬸不耽誤小姐的時間了,珍嬸去給小姐拿換洗的衣物。”
在狹小的浴室裡,她又看見了當年一模一樣的情景。
“……”溫晴心頭湧動,她從不知道,他會記得那麼多過往的曾經,這裡,就連每一塊木頭,都和當年的記憶沒有二致?可,諷刺的是,擁有這共同記憶的彼此,此刻的她卻只能以琪琪的身份入住這裡……
彷彿聽到河對岸木屋處,珍嬸的呼喚聲,這才渾然察覺,暮色已昏黃。
她不確定,這一次,厲天湛五百萬買琪琪九日的用意,會不會是讓她變成另一個與溫晴相似的溫晴?
說著,她轉進了浴室,毫無意外地——
黃昏不知不覺降臨。
指尖拂過木板牆壁,她回想著當年,被他擠進浴室間,不顧她的反抗,他動作熟練解著她的衣裳,吻著她的肌膚,手腳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