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娘聽那“禍害”兩字心裡刺得疼,臉上繼續陪著笑,嘴裡卻說:“二小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老爺是說不許五小姐在及笄前隨意出院,可沒說過五小姐別的。”眼神往堂屋內一瞄,看見夫人正向門外看來,“再說,五小姐出門這事兒是夫人允……”
“呸,別瞎扯,我爹說的話,那女人還不敢陽奉陰違!再說了,你一個奶孃都敢騎到本小姐頭上,教訓起本小姐來了!”凌湘本就是特意找茬,看凌雲在一邊笑著不說話,只讓惜娘來與自己說,平白就感覺那禍害是在看輕自己,心裡有氣,“惜娘,本小姐告訴你,我們凌府的奶孃身份是比丫鬟們高些,可也論不到高得可以管主子的事!今日本小姐就給你個教訓,免得外人知道了笑話我們凌府不分尊卑。思琴,給我掌嘴!”身子一側,吩咐身邊的丫鬟。
凌雲一直覺得這動動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她不屑和這個刁蠻任性的二小姐拌嘴,也就一直沒出聲。可一聽要打惜娘,心知今天的事情是沒法善了,立馬站到惜娘身前,大聲取笑:“喲,這說不過道理就要用武力啊?”
“二小姐,這……”這丫鬟思琴看這陣仗可不敢去打惜娘,府裡都知道,奶孃的地位在凌府那可是比老爺的姬妾地位還高,只因那老太爺當朝的副太尉大人自幼喪母,是奶孃一把拉扯大的。而現在還有五小姐在前擋著,再不受待見的小姐也不是她能動的,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凌湘一看自己丫鬟這窩囊樣,心裡更氣,怎麼人家的奶孃就敢衝自己說這說那的,自己的丫鬟就這麼沒用,側身罵道:“滾一邊兒去!沒用的東西。”手一揮,衝著惜娘就是一鞭子。
凌雲早就抽出了腰間纏著的赤煉鞭,“啪”的一聲迎上那黃銅九節鞭,冷笑一聲:“我說……二姐姐,你欺負我,我念在我倆的血親上不與你多計較。你心裡有氣,不平衡,大可衝著我來,何必欺負我奶孃!”
沒想到凌雲會耍鞭子,凌湘一時不查竟被那赤煉鞭纏個正著,此時鞭子猛然一收,怒罵一聲:“好啊,你竟然還敢提血親,要不是你這個禍害,孃親怎麼會死!說得好聽,不與我計較,你倒是與我計較著看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這個禍害!”
堂屋內一直看戲的夫人見事兒鬧大了,連忙走出了出來。凌雲本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心理扭曲的凌湘,一眼瞧見夫人出來,立馬身上勁道一收,順著凌湘收鞭子的勢便向地上滑了下去。
“五小姐!”惜娘衝上前一把抱起凌雲,心疼地打量著看她哪兒受傷沒。給凌雲拍著身上的灰,心裡卻好納悶得緊:“這小云兒雖說年齡小,不一定真打得過二小姐,可武藝那麼好,怎麼會一下就被拽倒了?”
“哎呀……你們兩姐妹這是幹什麼?”一身華貴的夫人林玉萍一臉驚訝地問著。
凌雲暗笑:“這女人倒是會演戲,從頭看到尾還來問幹什麼。看樣子也不是個善主,平時聽奶孃她們說她如何心善,怕都是裝出來的。”心裡這麼想著,可話說出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小臉一抬又是一副乖巧,看著那夫人說:“大娘,我們沒事,姐妹鬧著玩罷了。”雖說打心眼裡討厭這凌湘,可怎麼也是自己這身子同父同母的親姐姐,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己來處理,總不希望給這假仁假義的林玉萍看了笑話去。
林玉萍心裡有些好奇,這丫頭不像是個低眉順眼的人,怎麼也不抱屈,不過見她不願多說,也就隨口說了句:“沒事就行,以後鬧著玩還得顧及點身份才好。”
凌雲這邊點頭低聲應著,那凌湘卻不是個聽話的人,“哼!”冷哼一聲,扭頭身子一轉就出門去了。
☆、服裝設計
回到院子裡,惜娘帶著玉露、玉珠兩名丫鬟打掃屋子去了。
凌雲沒有進屋,直接往竹林的小亭走去。坐到石凳上,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握著赤煉鞭在石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敲著,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石桌上,慵懶得像沒長骨頭一樣。
自從在下山的路上做了那決定,凌雲就覺得日子不能再這麼過下去了,成天呆在這院子裡哪能做成什麼事兒?再說,若想成就大事,就得多增長些見識多瞭解這裡的情況。但是,以自己目前這種情況,就和被軟禁差不多,要想出去首先就得把那“禁足令”給消除了,要不做起很多事來也不方便。
可是要解除“禁足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下令那個可惡的“爹”。自己穿過來這麼久了,還沒見到過,也很有可能就算見到了,憑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也肯定不會答應的。不過,據說自己那爹也沒什麼官職,成天就只知道陪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