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濃烈渴望。
火焰在眼中激烈地跳動,窗外花卉內芯鼓鼓脹脹,撐得要爆開。
楚嶺放下筷子:“我去洗澡。”
唐開灼站起來:“我也去。”
菜餚根本沒吃下多少,坐在那裡完全是佯裝淡定,用畢生定力和耐力撐著,不知是不是為了節約時間,兩人去各自房間的浴室裡洗。
浴室熱氣蒸騰,水霧漫上鏡子和磨砂質感的玻璃門,在這種空間內似乎溫度更高,楚嶺用手掌擦去鏡子上的霧氣打量自己,鏡中人神情未變,但眼神流露出迫切,他看著看著居然笑了一聲,二十七年,第一次這樣沒有定力,也是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很渴望的人。
他走出浴室,唐開灼已經站在了桌前,身上套著一件白色浴袍,鬆鬆垮垮的樣式隱約能窺到風光,他端著杯酒看來,看到同樣穿著浴袍的楚嶺笑了笑,目光下移,瞥見裡面布料後有些驚訝:“你居然穿著。”
楚嶺未答,只是走近,伸手端過唐開灼杯中酒,自己飲了一口。
酒已經完全醒好,果香味發揮到極致,微甜的口感混著刺激一併襲來,不斷撥動著越發搖墜的理智,唐開灼還欲喝,楚嶺卻抬手避開,接著伸手摟住對方,低頭覆上對方的唇。
唇瓣溫熱,抵在一起彷彿貼在雲上,接著就是帶著酒意的舌頭開啟口腔,溫熱而濃郁的液體被渡進來,鼻腔裡都是酒香和對方氣息,帶著上癮一般的錯覺。
唐開灼悶笑了一聲,他主動去勾對方的舌尖,攫取著那些酒液,喉結滾落一遭全部吞嚥下去,連帶著呼吸都在掠奪,大腦有輕微的眩暈感。
一口酒液分食,兩人微微分開,楚嶺道:“去臥室。”
去餐桌到臥室的那段距離如今經過,記不清楚,只記得推開門又吻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倒在柔軟榻上,墜入了無窮盡的迷濛中。
楚嶺的吻很輕柔,從眉梢眼角向下,浴袍散開呈現的一切可口動人,他輕輕地吻,含著一點面板輕咬,彷彿耐心享用食物的野獸。
軟糖放在嘴裡,沒什麼味道,卻引得一聲劇烈地氣音,再低頭向下,這次反應劇烈,像是撈起來的一條蹦躂的魚。
唐開灼閉著眼睛,手指握緊,過了一會他嚐到自己的味道。
睜開眼睛,面容就在眼前,甚至因為距離太近而顯得模糊,他又親上去,氣息散開,這次顯得更加靡妄。
唐開灼深深地笑,仰著頭主動敞開,他把一切都擺在面前,用態度告訴著對方,心理建設已經做好且成果十分顯著。
一夜迷醉,然後陷入沉沉夢裡。
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接著睜開惺忪的雙眼,窗簾捂得嚴實,室內依舊昏暗,空氣中氣味已經散去,浴袍消失不見,取而帶之的是乾淨柔軟的居家服。
很好很好,一切都很好,就是男朋友又沒有陪他一起睡。
唐開灼感慨對方生物鐘是如此強大,雷打不動的早起,他一邊心生佩服一邊又暗搓搓的計劃著改天把楚嶺按在旁邊讓他陪自己睡懶覺。
身上沒什麼乾涸,但摸起來有點痕跡,唐開灼衝了個澡,套上衣服推門而出。
楚嶺靠在沙發上,手邊還放著電腦,此刻敲擊鍵盤寫什麼,見他過來招了招手:“醒了?”
楚嶺退出那份文件,重新調轉了頁面,這時候身邊沙發微陷下去唐開灼靠上來,他伸手摸了摸對方額頭,體溫正常。
唐開灼伸手撥開額上手掌,懶洋洋靠在楚嶺肩頭,笑意微妙:“哪有那麼脆弱。”
他半倚在楚嶺身上,一手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沾了水意的髮絲貼在額前,瀟灑而英俊。
楚嶺笑了一聲:“是,我們唐影帝很強大。
要是唐開灼和楚嶺兩人單獨而放鬆地待著,系統就會出現,這次也不例外,它圍著唐開灼繞空飛行兩週,最後降落在唐開灼頭髮上。
楚嶺餘光瞥見,抬起手臂看似隨意地摸了摸唐開灼頭頂,趕走系統【不許在唐開灼頭髮上做窩】
唐開灼向上瞥了瞥:“頭髮溼著,沾你一手水。”
楚嶺說:“沒關係。”
雖然碰不到,但系統還是飛起來,它盤旋著再次落下,這次落在唐開灼膝蓋上。
居家服寬鬆,屈起膝蓋後一截小腿露出來,楚嶺手再次伸向唐開灼膝蓋,對系統道【不許停在唐開灼身上】。
系統又飛起來,這次有些氣憤的在空中轉了幾圈,譴責楚嶺是個小氣的傢伙,可惜楚嶺裝作聽不到,只是手掌依舊覆在唐開灼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