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擔心他會因為這個對你不好。”在陸媽的認知裡,這一次明明是池小淺犯了錯,不知道避嫌找人口舌,以至於陸少勳大為光火,還差點一時衝動釀成大禍,所以,歉疚和擔心被冷落的人,當然是池小淺。
陸媽以為這一番忠告規勸是給小夫妻的苦口良藥,但對於池小淺來說,卻是撒在傷口上的鹽輅。
所以,池小淺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陸媽幫忙拾掇好小念執,就出門買東西去了,讓保姆在家幫忙照看小淺和孩子。陸媽前腳剛走,小淺就把大衣櫃嘩啦一聲拉開,櫃子裡是一個大大的皮箱,昨天一晚上,她把要帶走的東西一樣一樣收拾出來,裝滿這個大箱。其實她要帶的真不多,塞得滿滿的都是孩子的東西。奶粉奶瓶尿不溼,小衣服小睡袋小玩具,哪一樣也捨不得落下。
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愧疚感像粗糲的砂紙,挫得她的心生疼。是她想逃,想離開陸家,但對於孩子來說,終究是呆在這裡的條件更好。再三的糾結,東西放進去又倒出來,一直到天都快亮了時,箱子都還是空蕩蕩的。就在她把翻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塞回衣櫃,打算認命留下的時候,卻看到吊櫃深處幾身橄欖綠。那是陸少勳沒帶走的幾身夏季軍裝,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取下來,抱在了懷裡。
她把軍裝攤在大床上,視線落在上面,一瞬也不想移開。軍裝上的肩章領花都是卸掉了的,但那硬挺筆直的線條,依舊透著軍人所特有的英氣。就像,像他永遠挺直的背,像他如刀裁就的眉,像他工作時習慣緊抿的唇線。池小淺俯下身子,把臉貼在軍裝上面,聞到了屬於他的淡淡味道。初遇越單純美好,現在這一局死棋就越顯得狼藉。很多事情,複雜糾纏到了最後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