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激進,卻不失殺伐果決。這些年因著淑妃得寵,他在惠明帝心中也是有著極重的分量。辦過幾次極漂亮的差事,倒是把聲望給累了起來。而後因著聲望越高,他的野心便越發瘋長。多年來,淑妃一直與謝皇后打擂臺,愣是靠著盛寵為二皇子撐住了小半個朝堂的支援。太子一脈坐東宮多年,名聲與才能都配得上太子之位。二皇子本不嫡不長的,沒有立儲的指望,但惠明帝對二皇子的態度委實曖昧。這般不清不楚的寵愛叫二皇子一脈行事越發囂張,如今隱隱有與太子分庭抗禮的意思。“那些心思歹毒的庶子,當真好狠毒的心腸!”查出緣由,整個府邸都沸騰了。太子如今重病在床這段時日,這些個被拘在東陵城的幕僚們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憤。此時自然全都往謀害的背後之人發去。“哼!只有他能用得出這等陰損之手段!”幕僚汪華修不齒道,“一個大男人,使不出陰謀陽謀,竟使些後宅婦人的手段!果真上不得檯面!”“庶子便是庶子!”都是讀書人,罵不出太有辱斯文的話,罵來罵去就是那幾句。周公子一旁淡淡聽著,並未表示自己的看法。他周家雖說私心裡屬意於東宮一脈,但周家其實只在大方向上做出建議,並不太參與太子與二皇子之間的黨派暗鬥。周太傅以及周家一直是對事不對人,事關大召社稷,若太子行事不當,周家在朝堂上一樣會當庭反對。惠明帝最滿意的便是周家這個態度,這般他才心裡安心。福喜倒是想叫周博雅說一說看法,此時瞥了周公子不下二十次。然而周公子全程只當無物,揪出了謀害太子的釘子,後頭如何查,他便不插手了。於是放下杯盞,他便準備告辭。“周大人不多留一會兒?”周公子回頭淡淡瞥了一眼,落下一句“此事尚未查明,證據不足,自有太子殿下做主”,便叫福喜閉了嘴。太子不喜大公主家這表弟果然是有道理的。名聲太響不提,就衝這冷漠傲然的性子。若是他是太子,非得把這人的骨頭打碎了碾成粉末,叫此人匍匐腳下方才覺得胸中舒暢。骨子裡太傲了!沒見過這麼傲氣的臣子! 此次時疫症狀來勢洶洶,感染之後痢下赤白膿血,腹痛,裡急後重。本病多由感受時令之邪而發病,或誤食餿腐不潔之物,疫毒之邪,內侵腸胃。與病機為溼熱、疫毒、寒溼結於腸腑,氣血壅滯,脂膜血絡受損,化為膿血。太醫聖手們如今已知其病症所在,也試過各種方子調製,總是差了一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