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後座,女子肩上披著件昂貴的羊『毛』披肩,頭上裹著名牌絲巾,遮了側臉,就連正臉也用太陽鏡擋了大半。而車子前頭的駕駛座裡,男人轉頭望過來,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你到底進不進去?”
女子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正在人神交戰,“我、我不去!讓我去求那丫頭?這也太丟人了!”
“你最近丟的人還少嗎?”不跳字。男人頓時有些惱,氣極點頭,“好!你不去是吧?不少字那你回去,晚上繼續做惡夢?”
女子頓時噎住!
這兩人,正是徐彥紹和華芳夫妻。
徐彥紹和華芳近來過得很不好,華芳原本還在住院,她的腿其實可以回家休養了,但她卻一直住在醫院裡。原因無他,正因醫院裡能躲過那條神出鬼沒的蟒蛇。但她哪裡知道,好日子沒過幾天,從她醒來三天後,她晚上就開始做惡夢,夢裡總有那條蟒蛇纏著自己。一開始,她以為她時受驚嚇太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讓華芳沒想到的是,徐彥紹也開始做惡夢,夢境幾乎是跟她一模一樣!
就在前天晚上,兩人夢見了一名穿著黃衣的無頭女子,血淋淋地在病床旁走。夢裡,華芳幾乎能聽到那女子赤著腳在地板上走過的“啪嗒”聲,以及那女子在自己耳旁不住唸叨的“我的頭呢?”
華芳滿身冷汗地被驚醒,她慌忙把病房裡陪睡在裡面臥室的徐彥紹喊起來,徐彥紹起來之後,夫妻兩人沒看見無頭女人,卻在床邊看見一排血腳印!
華芳嚇得從床上摔下來,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尤其是那兩刀深及大動脈的傷口,她當晚險些又進手術室。但是等醫生護士趕來的時候,卻發現地上什麼也沒有。眾人都以為華芳是心情抑鬱,醫生準備給她心理輔導和對她的精神情況進行評估,並開導她好好休息。但是昨天晚上,她又做了同樣的夢!
這次不僅她夢到了,徐彥紹也夢到了。
徐彥紹還在工作,精神極度緊張和這段時間的身心疲累讓他的狀態很不好,再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而華芳竟然面臨精神評估,萬一評估結果是她有問題,那麼單位裡就要長期請假,可能她這個副處長也很快就成了個掛牌的了。
這對徐家和對兩人來說,都不是好事,兩人是心急火燎。就在這個時候,徐彥紹想起了前兩天他出去吃晚飯的時候,秦系的一名關係比較近的部長偷偷問他,是不是近來運氣特別不好?
政壇官場上的人,對官運前程這些事心裡是很在意的,但是表面上都不會說得太明顯,以免被人扣上一頂帽子。但如今外界都知道徐家承認了夏芍,而夏芍的另一重身份圈子裡的人又都清楚。那人是不知道夏芍進警局的實情的,他用很奇怪的語氣小聲問徐彥紹,“徐委員,不是聽說夏小姐會嫁進徐家麼?這事怎麼不請她給看看?”
那人的語氣裡大有徐彥紹有大好的便利不懂得用的意思,徐彥紹卻是著實愣了愣!他直到被提醒,才想起來夏芍是風水師!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這段時間的詭異事情,徐彥紹是不信這些的。他恰恰是官場裡那些不需要去問官運前程的人,徐家的背景已經足夠讓他的官途一路亨通了。可是這幾天的事,才讓徐彥紹知道,人有的時候要倒黴,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那條蟒蛇的事說出去誰信?可是他和妻子都見到了一樣的,這又如何解釋?
現在每晚惡夢已經嚴重影響了自己的精力,難道……真要去找夏芍幫忙?
不行不行!
徐彥紹開始內心是否定這個想法的,自家人不同意夏芍嫁進徐家,一開始就是因為她的風水師身份,如今卻正是因為風水的事有求於她,這不是鬧笑話麼?再說了,陷害夏芍的事,正是華芳和王卓攙和在一起鬧出來的,去求她?她能幫忙?
這件事那晚埋在徐彥紹心裡,幾天沒說出來,但是直到昨晚,徐彥紹才覺得,事情嚴重到不下決心不行了的程度。
“丟面子,還是丟職務,你選吧!”徐彥紹不耐道。
華芳咬唇,臉遮得嚴實也能看出她臉『色』由青轉黑,再轉回來。
“不進去,那你就繼續回去做惡夢,等著精神評估!”徐彥紹的耐『性』被磨光,撂下一句狠話,發動車子就掉頭往回走。
但車子沒開出去一百米,便掉回了頭,開進了華苑私人會所。
華芳坐在車裡不出來,讓徐彥紹進去問。結果會所的員工一句話卻讓他覺得心涼了半截:抱歉,我們董事長今天回家,已經走了!
徐彥紹回到車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