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若是知道她和王卓聯手,必然震怒。訓斥,她不怕,反正這些年聽得也多。她怕的是老爺子徐天胤要是因為她身為長輩,而對她手下留情,在老爺子眼裡許又成了他付出了莫大的犧牲,到時候怒上加怒,會不會有所遷怒?
華芳臉『色』頓時白如紙,她抬起眼來看向窗外,突然希望這車就一直在路上開著,永遠不要停下來,不要到達目的地。但也正是望向窗外的時候,華芳愣了愣。
這不是回徐家的路!
這是往哪兒去?
車子正往華苑私人會所開。
眼下時間正是中午。雖然發生了這些事,徐康國也沒有吃飯的心思,但是今天本來說好了要去徐家,老人便還是提出讓夏芍跟著去。夏芍沒有拒絕,但她身上還穿著禮服,自然要回去換了衣服。
在車上的時候,夏芍給元澤打了電話,告訴朋友們她已經沒事了。
到了會所,徐家人都沒下車,夏芍一人進去換衣服。
會所的員工們都還不知道夏芍昨晚被警方帶走的事,元澤昨晚來的時候,為防員工們恐慌,所以只跟溫燁表明了實情。夏芍回來,見員工們歡快的迎出來,還好奇地絮叨,“京城大學就是不一樣,舞會都開這麼長時間。”
“董事長,京城大學的舞會還讓帶小孩子啊?”
“董事長,小燁不是跟您參加舞會去了麼?怎麼還沒回來?”
夏芍頓時一笑,內心對元澤有些感激。但她現在還有事沒處理,於是也沒多解釋,便立刻回了房間。
沐浴、換衣服,接著便出門。
夏芍剛才在跟元澤通電話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溫燁和他在一起,幾人昨晚在警局對面的酒店裡住下的,她在電話裡說晚上再聚,於是便先跟著老爺子回了徐家。
到了徐家,剛好是中午。
徐康國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很健朗,經歷了上午的事,回到客廳的時候,老人只是微現疲態,並未有精神不濟的樣子。
夏芍和徐彥英扶著老人到椅子裡坐下,徐彥英道:“爸,一上午了,您老也累了,先休息會兒吧。”
徐康國卻擺了擺手,給女兒打了個手勢,讓她去下頭坐下,看樣子這就有話要說。
見這情況,已經在下面椅子裡坐好的華芳,頓時往椅子裡縮了縮。徐彥紹則抬眼看向老人,目光深得不知所想。
徐彥英無奈,只得坐回去。
這時候,只有夏芍笑了笑,道:“老爺子,今兒中午廚房準備了什麼好吃的?昨晚我就沒吃,早晨胡『亂』在警局喝了碗粥,現在可是餓了呢。”
徐彥紹頓時一愣,目光微深地看向夏芍,老爺子有事要說的時候,徐家還沒哪個人敢自顧自說別的,這女孩子,膽子確實大。
徐彥英則看向夏芍,眼裡帶著笑意,微微頷首,有些感激。
華芳是最為怔愣的那個,她震驚且不解地看向夏芍。難道,她想錯了,夏芍並不知她和王卓聯手的事?不然她怎麼可能不急著報復,反而岔開話題?
一家子人都看向夏芍,徐老爺子也不例外。只是老人嘆了口氣,明顯無奈,咕噥了一聲,“年輕人,就知道吃。想當初,艱苦年代,我們三四天沒東西吃,也不叫餓。”但咕噥歸咕噥,老人當真站起身來,道,“走吧,先吃飯。”
夏芍趕緊笑著扶了老人,一路出了客廳,往餐廳去了。剩下的人深沉的深沉,含笑的含笑,猜疑的猜疑,都趕緊在後頭跟上。
劉嵐上午獨自在徐家,覺得無聊便先走了,中午沒過來。徐彥英打了個電話問了問,聽說她和朋友約好出去吃去了,便掛了電話,幾人一起用餐了。
吃飯的時候,夏芍給老人布了些清淡的菜食,笑道:“上回國宴吃得我到現在還想著,今天中午的不是,可味道也不錯。”
華芳頓時臉『色』一白!上回的事雖說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但是華芳整整噁心了一星期!那一星期,她見著肉菜就想吐,吃什麼吐什麼,去醫院打了幾天的吊針。直到現在,當時宴席上的菜,她都不敢碰。出去應酬的時候,遇上這類菜餚,她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還好今天桌上沒這些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夏芍一提出來,她又開始覺得這一桌的都是噁心的生食,頓時胃裡一陣兒翻攪,白著臉出去吐了。
這桌上沒了華芳,夏芍便開始吃得歡快,她吃了不少東西。午飯過後,徐康國便又召集去客廳議事,夏芍卻在這時又道:“昨晚沒睡好,困了。老爺子,給午睡不?您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體力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