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了不得了!
驚異之餘,他卻也難免驚喜,不知不覺竟動了真。只見他腳下一擺,朝著夏芍的腳踝處一扣,掌似游龍,見影不見形,往夏芍面門處一『逼』!
夏芍微微一笑,這老人家有意思,竟想試她下盤。不過,他必定要失望了。若論下盤的穩紮穩打的勁兒,她可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她十歲跟著師父練武,按年齡來說,已是晚了幾年。師父為此花了不少心思,後院裡立著梅花樁,三寒的天兒裡下過雪,把雪掃了,潑上水,等結了一層冰,再上去走。摔摔打打,每天都是渾身淤青,師父便用『藥』浴給她泡澡,這才打熬成好筋骨。如今她走梅花樁,閉著眼睛也栽不下來,僅憑這老人的一條腿就想她栽跟頭?
夏芍一笑間步伐穩若泰山,紋絲不動,上身一旋,肩上用力,暗勁一震,將齊老的掌勁震開,雙手游龍一轉,疾若飄風,當胸直『逼』!
齊老眼裡精光一閃,面生紅光,興奮不迭地要去接,哪知夏芍這一手卻是虛晃,走了個過場便身形猛退。這一退就退到了遠處,隔著會客室的沙發,遠遠衝齊老抱拳一笑,“多謝前輩指點,二十招已過!”
齊老一愣,他手還擺著,一副應戰的架勢,哪知夏芍已經收兵了。這讓他足足愣了一陣兒,接著放聲大笑。年過五旬的老人,笑起來聲若洪鐘,洪亮的聲音充斥著會客室,半晌才搖頭笑道:“這丫頭!還記得二十招的事,看來你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能從我手下走過去,乾脆就將計就計了吧?我這個老頭子到頭來是叫你擺了一道!”
夏芍只笑不語。
“罷了罷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來來來,丫頭,坐下聊!”齊老邊說邊衝夏芍招手,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她的眼神目『露』讚賞,明顯是極喜歡她。
夏芍依言坐了,齊老沒試出她的招法路數來,卻沒再提此事,果真如夏芍所料,老人極重諾言,說出口的話便不會反悔。
“唉!你這身手,必然是有名師悉心教導的。我也算桃李滿天下,怎麼就沒叫我遇著這麼個奇才?”齊老看起來很是遺憾,但說話間微微垂眼,眼底一道精芒隱在笑意裡,顯然心中已有些數。
他邊嘆邊詢問了夏芍一些事,其中自然包括她今天來億天踢場的原因。
其實這個原因高義濤已經從電話裡得知了。陳滿貫可不知道夏芍有這一身好功夫,他聽說她要來億天,便擔心她一個女孩子會吃虧,趁著以前做生意時跟高義濤也算有些點頭之交,便打了電話說明了詳細情況,並委婉地請高義濤不要為難夏芍。他要是知道夏芍是一路打上來的,估計要驚掉了下巴。
儘管高義濤已略知事情經過,但夏芍這個當事人說起來,便更詳細些。
這一聽,高義濤和齊老,都不由皺了眉頭。
道兒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叫禍不及妻女。黑道上混的,之間難免有仇怨,但都不願禍及對方家人。儘管這條規矩也時有破壞的,但安親會的前身是歷史悠久的幫會青幫,社團內部至今奉行之前的規矩,一直設有六部,即:吏部、禮部、工部、戶部、兵部、刑部。六部各司其職,其中刑部即為執法堂,幫內有人犯規,便會交由刑部按幫規處置。
安親會是整個北方地下黑道的掌權者,幫會大了,底層的小混混眾多,偷『摸』之事常有,這些人入不了幫會高層的眼,也沒那麼多工夫管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夏芍的父親被打之事,可謂每天都有,安親會自然不會天天什麼事都不做,就處置這些。
但活該這幾個小混混倒黴,這回竟遇見了夏芍。
且不提她的身手,僅憑她在風水玄學方面的造詣,高義濤就不會選擇與她為難。這樣的風水大師若是結交,日後有說不得的好處。人生在世,誰沒個趨吉避凶的需求?拉攏她,奉若上賓且還來不及,誰會為難她?更何況他家中還有急需化解的凶煞。
齊老轉頭說道:“高堂主,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妻女,既然是幫會里的人壞了規矩,那就幫規處置吧。”
高義濤點點頭,站起來道:“夏小姐,你放心。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既然是我手下的兄弟打傷了令尊,我自然給你一個交代。”他抬眼看向守在會客室門口的幫會人員,吩咐道,“把他們幾個給我帶進來!”
------題外話------
要不是有妹紙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今天封推了otz,我居然沒接到站短。
原本想新開個章節,說說封推感言的,就在這兒說吧。
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