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爸出門之後,他就說要出去走走,我想叫人跟著他,但他不讓,後來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等我趕來的時候,他還在搶救,到現在還沒出來。”
“伯母,你先別急,待會兒看醫生怎麼說!”
河冬昊站在一旁,看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貴婦人,難得的出聲安慰。
“逸兒,冬昊,你們說夜兒會不會離開我們?雖然他身子從小就不好,但吐血這麼嚴重的事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啊!”
祁母安韻笙擔心那個從小讓他們一家人心疼不已的兒子撐不住病痛的折磨,而離開她們,心裡急需要一個保證。
“媽,你別想那麼多,安心等等吧!”
“呃……請問你們是裡面那個漂亮先生的家屬嗎?這是他住院的費用單據,因為費用太高了,所以我付不起!”
正在他們焦急等待急救室紅燈熄滅的時候,一個身著套裝的女子手裡拿著一堆單據,看著他們幾人,紅著臉不確定的問。
不過心裡卻期盼著他們是那個漂亮男子的家屬,不然她難得的一次同情心氾濫,做了一次好事,要是弄得自己大放血,那她就悲劇了,那個漂亮男子治療所需的費用實在是太高,根本不是她一個站前臺的人能支付得起的,幸虧她在他的手機裡翻到他母親的聯絡電話。
“是的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兒子,還打電話通知我!”
安韻笙聽著她的聲音甚是熟悉,這才想起打電話通知她的人好像就是這個聲音,連忙伸手接過單據,出聲道謝。
“呵呵,不用謝,我也沒幫多少忙。”
套裝女子鄭麗尷尬的笑了笑,如果不是看在那男子漂亮和怕他真的死在季氏大廳,她是不會去管那些閒事的,更何況她確實沒幫什麼忙,就是打了兩個電話,跑了趟醫院。
“小姐,請問你知道我弟弟為什麼會這樣嗎?”
“我……我不知道,這……這事和我沒關係的!”
祁逸聽著母親的話,猜到是眼前這個女人送弟弟來醫院的,她肯定知道弟弟發生了什麼事,便禮貌的出聲詢問,然而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這麼大。
“小姐,我勸你還是將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裡面的人身子雖然弱,但還不至於到吐血的地步。”
河冬昊見她眼神閃爍,和祁逸相視了一眼,冷冷地出聲。
鄭麗聽著那個一臉冷酷男子冷冷地語氣,身子忍不住顫了顫,想到那個令人生厭的總經理,心裡衡量了一下,才弱弱的出聲:“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下午去季氏找我們總經理,說了幾句奇怪的話,我們總經理說他是瘋子,還說他那病秧子的身體,她看不上,他聽到這些話後就吐血昏迷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的話剛說完,這時候搶救室的紅燈熄滅了,門被開啟,接著醫生們陸陸續續也都出來了,跟著出來的還有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中的祁夜。
“醫生,我弟弟(我兒子)怎麼樣了?”
祁逸和安韻笙快步迎上去,兩人同時出聲。
“病人本身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再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才導致吐血昏迷,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不過病人好像在逃避什麼事情,一直不願意醒來,病人家屬要好好照料和開導,千萬別讓他再受刺激,不然再次發生吐血事件,就會很危險。”
“謝謝醫生,我們會的!”
特等病房裡,眾人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祁夜,眼裡的擔憂和無奈展露無餘,此時祁父和祁家老爺子一眾人全都到了,只是看著床上讓他們心疼的孩子,他們也表示無能為力。
“祁逸,祁夜怎麼會認識季氏的總經理?”
病房外,河冬昊將他一直想不通的事問出了口,如果他沒記錯,那個女人也是最近才回國繼承遺產的吧,那祁夜和她又是怎麼相識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從四年前那次他發病,昏迷了一個星期,醒過來之後不但失了記憶,連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他雖然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他很樂觀,但是現在他整個人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悲傷和憂鬱,剛醒來的時候對所有的一切都不懂,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然而他的眼裡卻是一片死寂,不管我們怎麼和他溝通,他都不願意親近我們。”
“四年來,雖然他慢慢的學會了生活自理,偶爾也會和我們說說話,但是我們還是走不進他的心裡,也越來越不瞭解他,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認識了那個季氏總經理。”
“看來這件事要等他醒來問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