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晨垂下眼,杯子還拿在手裡,感覺到嚴尚真一直看著她,便問道:“你不出去嗎?”
嚴尚真當然沒說話,手指觸到她臉上,沉默了一會兒會兒,他開口問道:“我可以,我可以知道你以前的事嗎?”
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了。
白曉晨上上下下打量他很久,本來應該高興的,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不是嗎?
但她卻澀澀的,啞著聲音反問道:“我以前的事那麼多,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她眼睛含了水光,帶著點倔強,下巴微微上揚,就那麼看著嚴尚真。
嚴尚真摸上她的臉頰,沒那麼豐盈,他頓了頓:“你和,你和張智源的事情。”
“只要你肯說,我就一定相信。”
白曉晨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出來了,太陽穴直跳,頭昏昏沉沉的,嗓子堵著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嚴尚真摟住她,把她抱在懷裡,細細地吻著她的頭髮,重複著:“別哭,別哭。”
他想,如果白曉晨沒有無意間承認他們兩人是男女朋友,他一定沒有勇氣去問他們過去的事。
人的偽裝往往就在細節處潰敗,白曉晨再怎麼彆扭,也拿他當正經交往物件來看,而不是嚴家獨子。
她已經在努力表現出真實的自己,不允許餐桌上有木耳,不允許他看沈歌以外的女演員的電視劇,不允許他回來晚,不允許他喝酒
如果是以前,她會委婉地告訴他,而不會直接地命令他。
這說明什麼,她拿嚴尚真當做自己人,不帶遷就,不含歉疚,正正經經地當成男朋友。
是白曉晨給了他這個勇氣。
“吶,嚴尚真,你聽了以後,不要再翻舊賬了,知道嗎?”白曉晨嗓子堵著,悶悶地趴在他懷裡問他。
嚴尚真回過神,柔聲說了句好。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你說的沒錯,我當時對他感情很深厚,以為會天長地久。”
“他陪我度過很多痛苦的時候。我初三的時候,我媽精神狀態不好,自殺了好多次。有一次我記得,她死拽著我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