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靜嬪被送回宮之後,便等於是被變相地軟禁了起來。
七個多月的身子,其實,也的確是應該好好地養著了。
只是,靜嬪卻惱怒皇上對她的態度。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女人吧?
皇上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來給她難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靜嬪每天在宮裡摔摔打打,除了不停地詛咒安瀟瀟之外,便是對那個賢妃諸多不滿。
皇上雖然是禁足了靜嬪,可是並沒有下旨要短了她的用度。
再加上靜嬪現在還懷著身孕,所以,宮裡頭各房也不敢慢怠了她。
萬一人家再生個小皇子出來,那她之後在宮裡的地位,可就是扶搖直上了。
“這是什麼東西?這也敢端來給本宮吃?”
“回娘娘,這是太醫院的幾位太醫給您開的藥膳,說是對您腹中的胎兒有好處。娘娘,為了小皇子,您也一定要忍一忍呀。”
聽到她說小皇子,靜嬪的心情果然就好轉了許多。
只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等於是失了自由,心裡便又是開始發苦。
“你說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才是他的女人!我還給他懷著孩子呢,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靜嬪說著,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宮嬤也都是經歷過風浪的人,自然看得明白。
“娘娘,您要明白,皇上和攝政王的情義非比尋常。那可真是幾經生死的親兄弟。攝政王妃被人如此算計,皇上又怎麼可能會高興?”
靜嬪的聲音一滯,抹了抹淚,“可這事情又不是我做的,皇上何必拿我撒氣?”
“哎喲喂,我的小主子呀!您可千萬不能再說這種話。莫說是您在大殿上說錯了話,便是什麼也沒說,皇上若是想要罰您,您還能有什麼法子?”
靜嬪再次僵了僵,的確如此。
皇上是九五至尊,是大淵之主。
他的話,便是聖旨。
誰敢不從?
“娘娘,剛剛老奴已經說過了,皇上和攝政王情深義重,那都是幾經生死之人。而且,之前攝政王妃也曾立下了從龍之功的。”
“你說什麼?”
靜嬪立馬就停了哭腔,“你說安瀟瀟還曾立有從龍之功?”
“這是自然的!當初有人意圖謀反,曾有數千兵馬圍困鍾離將軍府。當時,就是這位攝政王妃派人做了安排,鍾離府這才得以保全。而且,聽聞她還曾幾次救了皇上的性命,那可等同於是皇上的恩人呢。”
靜嬪一時倒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
聽她這麼一說,那個安瀟瀟還的確是有恩於皇上。
也難怪皇上會對安瀟瀟格外庇護了。
只是,想到當初在大殿上的難堪,她總有幾分地難受罷了。
人人都知道她懷有龍子,而且也快要臨盆了。
大都是在想著,只要自己能平安地生下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這身分上至少是可以再上兩個臺階的。
可是沒想到,偏偏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皇上將她禁足,無非就是在警告她,以後莫要再去招惹安瀟瀟了。
靜嬪行前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如今知道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跟皇較勁了。
靜嬪差人出了一趟,自然是去周府見周夫人了。
周家這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是等一等再看了。
周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的。
無非就是讓靜嬪保重身體,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了。
只要孩子一落地,無論男女,皇上必然就會對她大為改觀的。
畢竟,如今皇上膝下就只有一位公主。
若是靜嬪的肚子爭氣,再為皇上誕下一位皇長子,那可就是大為不同了。
靜嬪想想也是,如今,也只能依靠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了。
靜嬪再笨,此時也將事情想明白了。
那日在大殿內,看似只是在針對一個安瀟瀟,可是實際上,對方分明就是衝著攝政王府,以及皇上來的。
皇上膝下無子,若是攝政王府的小世子也並非是皇家血脈,那這兩兄弟的處境,可就將會變得大大的不妙了。
說白了,這分明就是衝著皇上的皇位去的。
靜嬪如今滿心希望自己能為皇上誕下一位皇子,惟有如此,她在宮中的地位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