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的母后有關,皇上的臉色,自然是無比的難看。
“屬下還查到當日齊貴人受了太后的旨意,在您之前的必經之路上停留,想要製造一場與皇上的偶遇。”
砰!
皇上一巴掌拍在了龍案上,說不出的憤怒!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氣憤過。
算計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母后。
更沒想到,那個齊貴人,竟然一直就是母后的人。
難怪,自己以前多次去太后宮中請安,總能無意中遇到齊貴人。
原來,這都是母后在故意地給他們製造機會。
“這個齊貴人的來歷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齊貴人的身世並不曾作假,只是進宮後不久,便常常與太后宮中的人走動。而且,屬下得知,前天,齊貴人的母親病重,是太后派了御醫前往的。”
也就是說,這位齊貴人,就是太后的一顆棋子了。
竟然將主意都打到他的身上了。
他還真是有一位好母后呢。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暗衛退下,皇上的眉心,則是一直緊緊地擰著,那川字一樣的紋路里,分明就是刻滿了憤怒。
大總管端了茶進來。
“皇上,您可要去內殿歇一歇?”
皇上擺了擺手,“朕不累。安瀟瀟可進宮了?”
“回皇上,安小姐已經進宮了。這個時辰,估計已經為太后行完針了。”
“嗯。昨天她去瑾王府,可知如今瑾王如何了?”
“聽聞安小姐昨天給瑾王行針,不過,好像是效果並不好,聽說鍾離將軍接了安小姐出來的時候,安小姐的面色不佳。”
皇上的心頭一動,“那鍾離將軍的面色如何?”
“鍾離將軍仍然是慣有的冷臉,不過,聽說鍾離將軍似乎是有些火氣。”
皇上愣了一下,隨後簡單地想了想,大致也就明白了。
安瀟瀟是他想了辦法求來的。
如今安瀟瀟卻總要去瑾王府診治,恐怕鍾離澈是吃醋了。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的女人為其它的男人,忙前忙後的。
特別是,安瀟瀟還要給瑾王行針。
鍾離澈若是高興了,那才奇怪了。
“嗯,讓人繼續將瑾王府盯緊了。”
“是,皇上。”
大總管抬眼看到皇上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仗著膽子道,“皇上,安小姐說,太后如今鳳體較虛,還是適宜慢慢地調養,不適合直接解毒。所以,安小姐和劉院使已經商量出了方子,之後,安小姐說就不再進宮了。”
“不需要再針炙了?”
“安小姐說娘娘的身體,需要用藥浴等法子來慢慢調理,至於針炙,之後的作用就不是特別大了。她的意思是想要見一見宋氏,看她是否當初下藥的劑量。”
皇上的眉心微擰了一下,“嗯。由她吧。”
“是,皇上。”
大總管知道,皇上一說出這句話來,就表示對於太后,已經是有所怨懟了。
不過,這不是他們奴才能置喙的事。
畢竟皇上和太后是母子連心,血脈親情。
就算是現在有些芥蒂,誰又能保證幾天後,不會重歸於好呢?
母子之間,哪裡來的隔夜仇?
大總管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靠的可不僅僅是皇上對他的寵信了。
更重要的,是他為人處事的圓滑和周到細膩。
安瀟瀟自太后宮中出來,一路拐了兩個彎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並不認識扶新院的路呢。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問問路?”
安瀟瀟眯了眯眼,“不必了。引路的來了。”
九月一愣,抬頭一瞧,一名內侍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看著模樣,倒是有幾分的眼熟。
“是那位郭公公?”
安瀟瀟笑了一聲,“你倒是記性不錯。”
九月頓時啼笑皆非,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貶自己呢?
小郭子快步過來,“給安小姐請安,給九月姐姐請安。”
九月的嘴角一抽抽,給自己請安做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兒?”
“回安小姐,奴才這會兒閒著,御花園裡頭也太過清淨了。最近因為太后和宋氏的事情,宮中人心惶惶,哪個還有心情去御花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