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罵道:“呸!你個嘴上沒把門的,阿嬌呢,有些時日不見她了,我病了也不來看望。”
館陶長公主把桃花插進太后最喜歡的水晶長瓶,笑呵呵的拿到太后面前,“阿嬌可掛念著您呢,這丫頭近日身子不爽利,就女人那事,您是知道的,疼的起不來榻,您聞聞,香不香?”
一股淡淡桃花香瀰漫在殿裡,燻得人陶醉。
太后深深吸了幾口,“香,真是好聞,我這老眼不中用了,就看著一團一團的粉色,像阿嬌一樣的美人啊。”
梁王見狀也湊上前,嘻嘻道:“阿姐,給我也聞聞。”
館陶長公主一把拍上他的後腦勺,“不給,聽聞你梁國後宮美人過萬,比皇上還多幾千,聞你的美人去,少來把母親的花弄臭了。”
梁王一臉訕訕,在長姐面前像個孩子般喏喏道:“別聽旁人瞎說,哪有那麼多。”
“旁人?阿離是旁人麼?”
梁王瞪大眼睛,隱含怒氣,“劉離說的?”
太后擰著梁王的耳朵,“你瞧瞧你,也實在不像個樣子,別怪你阿姐說你,我看也該打,這麼大的人了,還讓我和你阿姐跟著操心,把你皇兄氣的吐血,你,你,你—”
太后一口氣沒喘上來,身子一軟,歪在榻上,急的梁王和館陶公主變了臉色,趕緊叫太醫。
太后直到晚上還未清醒,館陶長公主守在太后的榻邊,看著梁王來來回回的在殿中轉悠。
“阿武,你別轉了,看的我眼花,坐那裡歇歇。”
梁王蹲在阿姐跟前,“你說,母親不會醒不過來吧。”
館陶公主用食指戳他的頭,“別瞎說!都怪你,若不是你惹母親生氣,怎會這般!母親說的沒錯,你多大人了?還敢下毒,害死那麼多人,你怎麼不上天呢你。”
梁王要狡辯,館陶公主又戳他的頭,“別狡辯,母親不是不知道,就是不願意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傷她的心,阿姐勸你還是給老二賠禮道歉,好好認個錯,要不然你能在這裡藏到什麼時候?母親重病,尚不知何時能醒,若是老二醒了,看他來拿你怎麼辦!”
梁王猛地站起身,一臉凝重,“阿姐說得對,若是他來拿我可怎麼辦,不如我早走一步,免得落在他手裡,阿姐保重,替我照顧好母親,我回去了。”
說罷轉身出去。
館陶長公主看著劉武消失的背影,眼神變的哀傷,一滴淚水落在手背上,喃喃低語:“老三,別怪阿姐狠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太后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足以發生很多事。
譬如梁王劉武騎馬失足落下山崖。
太后剛醒,驚聞最寵愛的小兒子劉武死了,受不住打擊,終是再次陷入昏迷。
館陶長公主見母親傷心至此,怕病情加重,自己日夜守在榻前伺候,喂藥梳洗親力親為。
梁王一死,太后昏迷,宮人見館陶長公主常常一個人落淚,都說館陶長公主乃是至情至孝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梁王:我對作者君很有意見,特麼出來兩章就騎著大白鶴摸星星去啦
黃太守:你知足吧,我特麼出來一章就騎著大白鶴摸星星去啦
梁王:憑啥大狐狸和竇竇待的時間那麼久?
黃太守:梁大爺,人家是豬腳,豬腳懂不懂,把作者君潛規則了就可以當豬腳
梁王:傻了吧,是作者君把他倆潛規則啦,還有,本大爺姓劉,不姓王,請叫我劉大爺!
☆、沈覓尋機會進宮
魏其侯竇嬰見梁王已死; 太后昏迷,怕皇上找他秋後算賬,主動跳出來說梁王曾經拉攏他製造瘟疫一事,但被自己義正言辭的拒絕。
竇憲也是個能幹的,把不利的所有人證物證都處理了個乾乾淨淨。
皇上雖是醒了,可精神不濟; 見梁王已死; 太后還昏迷著; 不能給竇家下重手; 免得太后更過於傷心,便兩眼一閉繼續病著,沒有對竇嬰加以追究。
且說下毒之事引得百姓眾怒; 即使梁王死了,朝廷也沒有對瘟疫之事給個交代。多少雙死去的和活著的眼睛盯著這事呢; 瘟疫也好; 陰謀也罷; 死的百姓是冤屈的。
怎能無聲無息的過去?
還有; 沈覓被眾多百姓供奉了長生牌,因為解毒丸確確實實救活了許多人,可是這麼好的大夫為何被太后當成騙子滿城通緝?
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百姓心裡不舒坦; 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