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交待小的,要緝拿這人……”
“把他放了。”
“小姐,這……”
“你放不放?”
“莊主回來,小的擔待不起。”
“誰要你擔待?哼!還不將他放開?”
大漢似乎懼怕莊主,不怕小姐,遲疑地說:“小姐,可否等莊主回來再……”
小姐哼了一聲,舉步上前道:“你不放我放,等爹回來再找你算帳。”
她走近柏青山,歉然地道:“柏爺,對不起,下人們不識大體,委屈柏爺了,我替你解綁。”
柏青山哼了一聲問道:“小姐貴姓?”
“我姓徐……”
“這裡是竹林灣徐家?”
“正是。”
“你是徐八的女兒?”
“正是家父……”
柏青山突然站起,將捆索向地下一拋,微笑道:“徐八有一個好女兒。竹林灣徐家免了一場橫禍飛災,皆是姑娘的福澤。”
三大漢聞言大驚,為首的人急叫道:“小姐快退!”
叫聲中,急衝而上,攔在小姐身前。
“噗噗”兩聲,柏青山右掌急揮,兩劈掌全落在大漢的左右肩頸上,冷笑道:“給你兩掌,免得你以後替主人招災。”
大漢搖搖晃晃地坐倒,哎唷唷怪叫,站不起來了。
徐姑娘大駭,急向外退。
柏青山舉步向外走,說:“徐姑娘,不必怕我,衝姑娘這份慈心,在下不與尊府的人計較。本來昨天在下要來拜望令尊,請令尊設法打聽禹家三老少落在何人之手,不想遇上意外,未能如願。正好,在下且等令尊回來一談。”
徐姑娘總算福至心靈,不再害怕,行禮道:“柏爺請至客廳待茶,家父不久便可回返,請。”
“姑娘請,打擾了。”
眾人從東面的院落疾趨客廳,莊中已人聲鼎沸,皆知道姓柏的人已到了莊中。
姑娘在前領路,剛跨出院門,兩側閃出兩名中年人,兩把鋼刀伸出,點向柏青山的兩肋,其中一人大叫道:“小姐快離開。”
聲落刀已近身,小姐驚叫:“不可慢客……”
“嘭”一聲響,左面的人右頰捱了一記重拳,迎面便倒。
幾乎在同一瞬間,右面的人一刀走空,刀身便被柏青山一手挾住,喝聲震耳:“撒手!”
這位仁兄捨不得丟刀,人連刀被帶得向前衝出,掌影一閃。“噗”一聲右肩便捱了一掌,“哎”一聲驚叫,向下挫倒,刀已易主。
左面倒地的人十分悍勇,猛地奮身急滾,刀光霍霍,用上了地趟刀法,兇猛地卷向柏青山的下盤。
柏青山刀出“金鎖墜地”,“錚”一聲擋住拂來的一刀,伸左腳閃電似的踏住了對方的肘彎沉喝道:“要命的就不必掙扎,不然肘骨碎裂。”
驀地,前面傳來中氣充沛的沉喝:“住手!誰在撒野?”
柏青山聽到喝聲,但不加理會,奪了第二把刀,將雙方交叉插在中年人的頸上方,入地八尺刃口恰好交叉壓在那人的咽喉上,方向喝聲傳來處注視。
徐姑娘像燕子般向前飛,急叫道:“爹,快制止他們發橫得罪客人。”
來人共是三位,領先的人年約半百,紅光滿臉,相貌堂堂,一雙虎目神光炯炯。
他就是徐八爺,一手架住愛女訝然問:“女兒,是怎麼回事?”
柏青山舉步迎上,抱拳一禮道:“在下柏青山,尊駕定是徐八爺了。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幸會幸會。”
徐八爺不住地向他打量,回了一禮訝然道:“咦!你……你就是替禹家保鏢的柏青山?”
“正是區區。”
“久仰久仰,在下徐雲飛,排行八。”
“在下出現尊府,八爺是否感到奇怪?”
“徐某確是感到意外,看情形,老弟臺像是打上寒舍來了呢。”徐八爺頗為不悅地接說。
“正相反,貴莊將在下擒來了。”
“什麼?”
他將被老人暗算的經過說了,臉一沉,接著又道:“柏某衝令媛金面,並不打算興師問罪。八爺御下不嚴,家丁僕人一而再胡作非為,委實令人感到失望。如果八爺護短,在下並不感到奇怪,那就請明示意見,在下聽候吩咐。”
徐八爺並不是善男信女,不然怎會縱令下人胡來?人擒回莊中,最後又從裡面打出來,傳出江湖,這笑話並不可笑,卻是最丟人,最失禮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