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距鎮兩裡地,從無外人前往,鎮東一帶田地,皆是霍家的產業,關上門,誰也不知裡面的事。霍家的家小皆在陳州,這裡只留了幾名長工與奴僕而已。”
食罷,仍由楊綵鸞抱了心蘭,直奔雙槐樹霍家。
老遠地,便看到幾座大門前的兩株枝濃葉茂老槐樹,迎接他們的是一群猛犬,然後是一名健僕,拉開柵門伸出腦袋問:“請問大爺有何貴幹?”
紀少堡主堆下笑,抱拳施禮道:“在下的小妹有病,聽說三爺回來了,特地前來請三爺救命的。”
“哦!請進,請進。”
僕人將客人請至大廳,客氣地說:“諸位請小坐,小的入內稟報……”
話未完,內間裡踱出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介面問:“霍權,什麼事?”
“稟老爺,這位爺前來請老爺治病。”
紀少堡主趕忙趨前施禮道:“在下楊忠,光州人氏,途經貴地,舍妹不幸染疾在身,幸蒙客店的大哥指引,特前來請三爺診治,感激不盡。”
霍三爺笑道:“楊爺枉顧,區區深感榮幸。請至書房,區區當盡心替令妹診治。”
“謝謝三爺。”
霍三爺轉向霍權道:“霍權,你立即命徐六到鎮上走一趟,把凌五爺、曹四爺、馬公玉堂等幾位長老請來。命老二伯準備坐騎,我替客人診病後,親至小溝口李家去請李伯。”
“是,小的即吩咐下去。”霍權欠身答,便待外出。
看光景,不久後將有大批客人前來。
而紀少堡主卻希望在此地讓心蘭養病,人多了,便可能洩漏訊息,將對他大大的不利。他臉一沉,喝道:“霍三爺,從現在起,任何人不許離開貴莊。”
霍三爺一怔,訝然問:“楊爺,你這話是何用意?”
“你已經聽清了,聽吩咐準沒錯。”楊綵鸞大聲說。
霍權大怒,沉聲道:“你們這些惡客太豈有此理,存心到此地撒野麼?”
“你少廢話。”紀少堡主喝道。
霍權怒吼道:“你們出去,走!走!”
紀少堡主一腳疾飛,“噗”一聲正中霍權的心窩。
霍權嗯了一聲,身形飛拋,“砰”一聲倒飛丈外,立即七竅流血,在地上猛烈地抽搐,氣息漸絕。
霍三爺大駭,扭頭便跑狂叫道:“來人哪……”
紀少堡主一躍而上,一掌拍在霍三爺的前心上,霍三爺應掌昏倒。
他將霍三爺拖至一旁,向楊綵鸞說:“看住他,你負責本宅,我到外面走一趟。”
五棟大宅中,上上下下只有十八名男女僕人,佃屋裡有十五六名長工。
這裡人皆不知大禍臨頭,天剛亮,人都在屋內,只片刻間,紀少堡主便以快刀斬亂麻的殘忍手法,殺了個血流成河。
只留了兩名嚇破了膽的僕婦,閉上了莊前莊後的柵門。由楊綵鸞把守住柵門拒客,紀少堡主則弄醒了霍三爺,推倒在太師椅上,陰森森地說:“霍三爺,你聽清了,我這位女眷的病,你必須好好小心診治,她如果有了三長兩短,在下便一刀一刀地把你剮了。”
霍三爺直打抖,但強硬地說:“你這惡賊,強盜,土匪……”
“啪!”紀少堡主給了他一耳光。
霍三爺口中汩汩流血,仍頑強地叫道:“醫家有割股之心:任何人我都會救活。你不該為了救你的人,而殺了我全莊老少。我寧可死,也不救活你的人,你剮了我好了。”
紀少堡主拔劍出鞘,脫手擲出。
“嚓”一聲響,貼霍三爺的頸右插入椅背,冷笑道:“剮了你便罷了不成?太爺會到陳州殺絕你一門老少。快,治好人,你可以活命,不然,你將後悔莫及。”
“我……我寧可死……”
“啪啪!”紀少堡主又抽了他兩耳光,然後將他的頭徐徐向右壓,壓向鋒利的劍鋒,獰笑道:“你想死,也不會死得痛快,你等著。”說完,拖來剩下的兩名僕婦,綁在太師椅上,撕掉僕婦的上衣,露出潔白飽滿的酥胸,移近霍三爺的面前。
“救命!”兩僕婦羞急地狂哭狂叫。
紀少堡主取回劍,劍尖抵在一名僕婦的右乳尖上,獰笑道:“霍三爺,你不答應,在下殺兩個人給你看看。”
劍尖無情地割破僕婦的乳房,僕婦扭動著狂叫:“老爺,救……命……”
血不斷汩汩流出,劍尖劃開了肌膚,嚎叫聲淒厲。
“放了她們,我答應你。”霍三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