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的名號不用叫了。”
師爺鄭秋徐徐舉劍,咬牙道:“你無奈我何,來吧,煞神甘坤還不至於怕你。”
紀少堡主渾身冒冷汗,大叫道:“厲老前輩,家父曾經退還你老人家一批珍玩……”
“不錯,令尊也陪了禮。”
“晚輩……”
“老夫並不打算要你的一命。”吸血無常冷冷地說,舉手一揮。
右偏殿又出來了四個人,將一身白色衣裙的費心蘭向前一推。
費姑娘花容慘淡,臉色蒼白,雙手被捆住,白衣裙沾有血跡,並有不少條斑,而且有些地方有裂縫。
一看便知受了鞭刑,更可能受了內傷,連站都站不牢。她掙扎著要站起,一試再試,也一次次重新摔倒。
最後,她總算能坐起來了。
她抬頭注視,恰好看到紀少堡主正以無限憐惜的目光注視著她。
看清了四周的情景,她的心中一震,做夢也沒有料到花花公子紀少堡主,竟然會冒險前來救她呢,一時感上心頭,顫聲叫道:“紀少堡主,你……你不該前……前來冒險救我。”
紀少堡主急步上前,慘然伸手扶她。
吸血無常叱道:“住手!你還不能動她。”
“老前輩,你……”紀少堡主惶然叫。
“這丫頭的死鬼父親,當年在東天目山翔鳳林,殺了三十五名宇內名宿,其中有一位九頭鳥薄明山,他是老夫的知交好友。當隆中鬼母昨晚返報時,老夫欣喜欲狂,因此放下大事,離開華嚴大師,設計擒捉這丫頭報仇雪恨。”
“費姑娘並非兇手……”
“住口!父債子還……”
“費姑娘是女流……”
“琴魔絕了後,無子償債,女兒同樣可以抵罪。”
“這……”
“老夫不想與令尊結仇,因此給你一次機會。”
“老前輩……”
“你必須置身事外,不然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紀少堡主打了一冷戰,徐徐後退,道:“晚輩遵命,費姑娘只是晚輩在途中相識的普通朋友而已。”
費心蘭的眼中,流露出輕蔑與不屑的神色。這傢伙貪生怕死,終於在暴力下低頭,剛才她還為了這傢伙的勇氣與對她的情意而興奮呢。
吸血無常哼了一聲,又道:“老夫也要將你這位師爺留下。”
“這個……”
“當然也要留下的你的僕從。”
“晚輩……”
“同時,你得當天發誓,不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向令尊透露半個字,當然更不可向任何人透露,”
紀少堡主沉思久久,尚未回答。
吸血無常又道:“記往,今天的事你毫無所知,毫無所見。至於在令尊面前如何圓謊,那是你的事情。”
紀少堡主欠身道:“好的,晚輩記住了。”
“那就好,你跪下發誓好了。”
師爺鄭秋突然飛向殿門,宛如瘋虎出阱。
紫雲雙衛同聲怒嘯,雙劍齊出。
劍影飛騰,人影瘋狂接觸,“嘎”一聲錯劍銳鳴傳出,人影乍分。
“啊……”有人倒了。
“砰”第二個人也摔倒在地。
師爺鄭秋的身影剛射出殿門,吸血無常已乘他刺殺雙衛的片刻耽擱追到他身後了。
“蓬!”
師爺鄭秋旋身劍掌齊出,夭罡掌力擊中了吸血無常的小腹。
“噗!”吸血無常一簫敲在師爺的左肩上。
師爺鄭秋左肩碎裂,右膀飛脫,鮮血狂噴而出,鐵打的金剛也完了。
吸血無常向後飛退,“嘭”一聲仰面摔倒在拜臺下,“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起不來了。
他以為師爺志在逃命,做夢也沒料到師爺卻旋身回去與他拼命,雷霆一擊,兩敗俱傷。
一名老人抓住了師爺提入,丟在堂下。另有一名則扶起了吸血無常,塞一顆救傷丹入他的口中。
吸血無常吞下丹丸,怒叫道:“紀少堡主,你給我分了這惡賊的屍。”
紀少堡主一咬牙,應喏一聲,一劍便將師爺的右手砍下來了。
師爺鄭秋仍未斷氣,厲叫道:“少堡主,你……你好……”
“咔喳!”紀少堡主砍下他的右腿,叫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不必怨我。”
“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師爺全力大叫,終於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