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怎敢再用妖術?用上了真才實學,周旋,大喝一聲,一掌斜撥,右手探入,重重地一指頭點在他的心坎要害上,快逾電光石火。
他不加理睬,但對老道此種快速絕倫的手法,有點悚然而驚,不敢大意,大喝一聲,飛起一腿。
“噗!”踢中老道的下陰。
老道只退了一步,居然禁受得起,也一聲怒吼,連攻三拳,最後一拳擊中他的胸口。
他也全力反擊,擊中老道兩拳一掌。
雙方都有神功護體,禁受得起打擊,展開了一場空前劇烈的近身拼搏,拳掌著體聲暴起如連珠。
不久,兩人真力漸虛,近身的機會更多了。
心蘭連滾帶爬進入小亭,高叫道:“這裡由我照顧,不必分心。”
妖道一怔,心中叫苦,對方還有幫手,而自己卻人孤勢單,豈不糟透?心中一急,便給了柏青山可乘之機,斜身貼入,“砰”一聲一拳正中妖道的鼻樑。
“哎呀!”妖道狂叫,向後退。
接著,是一陣無情的兇狠拳腳光臨,“砰砰啪啪”一連十餘記重拳,把老道打得招架不住,最後一聲悶哼,“嘭”一聲摔倒在亭腳下,呻吟著叫:“你……你打得好,今……今後全真教的門……門人子弟,將……將會大舉興……興師問罪,你們將……將……”
柏青山亦已力盡,咬牙切齒迫近說:“妖道,不要管日後,目下你就難逃兵解大劫。”
他拾起了辟邪劍,劍尖伸出了。
老道已無力挪動,閉目等死,叫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柏青山。”
“你與王敕……”
“咱們是好朋友。”
“你……”
“你得死!”
小亭中,衣衫凌亂的王敕已坐正身軀,叫道:“柏兄弟,不可殺他。”
“咦!王兄,他們……”
“饒了他們。”
“但日後……”
“渡過此劫,日後我不怕他們了。”
“他們全真教門人眾多,山東地境可說……”
“冤家宜解不宜結,叫他們走吧。”
柏青山只好罷休,幫著老道將另三名老道救醒,趕他們離開,方向亭中走來,拭掉滿頭大汗,苦笑道:“王兄,小弟總算按期趕到了。”
王敕無法起立,長嘆一聲道:“兄弟,你如果晚來一步,愚兄骨肉已成灰土了,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可以信賴的人。”
“王兄約小弟來,是為了此事麼?”
“是的。天下間除了你之外,無人能解救了我這場大劫。”
“哦!謝謝皇天庇佑,我總算趕到了。王兄,你精通神術,能知過去未來,為何不知先行避禍?”
“兄弟,這叫做劫難,避不了的,固然是天下之大,何處不可藏身,但卻會連累不少無辜,全真教將大舉搜尋天下,不知要枉死多少人。同時,經此一來,愚兄如能不死,必將道力精進,更上一層樓,此中神秘因果,說出來老弟將不會相信的,因為你不是我道中人。”
“這個……”
“瞧,大風道友就是應劫的人。愚兄請他南下跟在你身後相機行事,請他事畢後即遠走高飛置身事外,但他卻義薄雲天趕來應劫,豈不痛哉?”
“小弟也是應劫的人?”
“可以這樣說,恕我不能詳加解釋。兄弟,愚兄已功行圓滿,即將雲遊塵寰積修外功,今後恐將無緣相見,臨別之前,愚兄想以人力回天,給你一次機會。”
“機會?你是說……”
“你願隨我參修神學麼?”
“你是指神仙之學?”
“是的,也是指長生之學,功參造化,羽化登仙。”
柏青山堅決地搖頭,苦笑道:“仙道無憑,我俗眼凡胎,仙籍無緣。”
王敕嘆口氣,點頭道:“上次你我會晤,我已知你不是此道中人。好吧,這件事勉強不得,沒有信心修仙,修亦枉然。”
“王兄,恕兄弟冒昧,兄弟有一不情之請……”
“是指這位姑娘的事麼?”
“這……”
“你經過了一場大劫難,死裡逃生,身上餘毒已清,已不必尋求解藥了。”
“咦!這……”
“至於這位姑娘,你可以放心,自你走後,我已三赴嶗山,採齊了藥物,煉就一瓶闢毒金丹,半月之內,毒將盡除。勞駕,請抱我入寄讀靜室。大風道友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