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聲隆隆,也剎住了。
路兩側埋伏發動,三十四名大漢同時現身,有兩人已被金鷹所傷,叫痛聲刺耳。
車頂上,突然出現了心蘭的身影,白衣飄飄端坐車頂,膝上擱了威震武林的至寶雷琴。
小琴小劍左右屹立戒備,小琴的叱喝聲震耳:“諸位後退,我家小姐要對付他們。”
琴聲叮咚,飛起六七聲散亂的音符。
七匹健馬退至車後,大悲僧大聲道:“什麼人在陽關大道設絆馬索?出來交代清楚,說明來意。”
出來了一位豹頭環眼的中年人,大聲道:“山東道的好漢,黃河蛟的朋友,把在黃河撒野的人交出來,不然咱們敞開來算。我,劉一飛!”
“貧僧留下還你們的公道,其他的人要趕路,讓開,休誤了朋友們的行程。”
“少做夢,人全得留下,誰要是不服氣,劉某等他出來,按江湖規矩解決,勝者有理。”
“你真要留人?”
“你該明白。”
“好,貧僧先與你解決。”
心蘭大為不耐,叫道:“大師請退!他們人多,按江湖規矩,咱們每人得接下三場,如果他們用遊鬥術,兩個時辰解決不了,至少耽誤咱們百里行程。”
大悲僧仍不願姑娘以琴音制敵驚世駭俗,說:“姑娘請稍候,老衲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好,但大師不可出手。”她讓步地說。
大悲僧轉向劉一飛道:“劉施主,貧僧抱息事寧人之念,誠意向施主借路,尚請……”
“住口!禿驢少廢話。”劉一飛蠻橫地叫。
“施主為朋友兩肋插刀,無可厚非,但總不能不問情由,不分是非……”
“閉上你的臭嘴!”
心蘭忍無可忍,嬌喝道:“大師請退,人豈能與畜生講理?”
“你這潑婦說什麼?”劉一飛厲聲問。
大悲僧也知無可理喻,一躍而退。
劉一飛拔刀出鞘,大吼道:“兄弟們上,留一個算一個。”
一陣裂石穿雲的琴聲驟發,恰好與眾賊的吶喊聲齊飛,三十餘人的吶喊聲,不但掩不住琴音,似乎琴音反而更顯得清越。
劉一飛一聲狂叫,手抱頭扭轉狂奔,只奔出五六步,砰然摔倒在地。
只片刻間,三十四個人連滾帶爬飛逃入林。
“啟程。”心蘭叫。
車聲轔轔蹄聲得得,向北絕塵而去。
一頭金鷹突然從西面貼樹梢飛了來,一聲鷹鳴,鐵爪一鬆,在雲中鷹王的頭頂上空丟下一件物體。
雲中鷹王伸手接住,原來是一隻死鴿。
他解下鴿書,略一變色道:“是丐幫傳給泰山賊的書信,告知泰山賊速攔截對頭柏青山。丐幫放鴿通常須放五隻以上,以免誤事,看來,信將傳至泰山,咱們前面兇險重重。”
大悲僧勒住坐騎,說:“柏施主只有三天時限,而目下距濟南尚有八百餘里,絕不能有片刻逗留,現在唯一避免被人攔截的良策,是請柏青山獨自化裝易容上道,咱們先走誘敵,用金蟬脫殼計,由皇甫施主改扮為柏青山。”
唐璧哈哈大笑道:“如果要改扮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