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錯,可是古清辰不想這樣快就談婚論嫁,覺得兩人彼此沒有理解,也沒有過什麼相處,至今為止,才說過一句話就說親太過草率:“娘,親事我自有主張。”更何況現在唐初九一年妾期未滿,雖說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知道的人也極少,但終歸她現在名義上是自己的女人。即使要說親,也得等到一年期滿後。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江如水苦口磨心:“清辰,如今你二十有五了,該成家了,二房那邊都懷第三胎了。”每次看到二房胡藍玉那不可一世大談香火繼承開枝散葉的嘴臉,就來火,特別是她有意無意的往老爺耳裡吹枕邊風,暗裡地拐著彎的說清辰莫是如傳言般的有斷袖之癖……
對於外界的風言風語,古清辰多多少少也聽到過一些,只是都不為所動,他堅定不移想找那個一心人,與其娶一屋子回來爭風吃醋,鬧得不安寧,不如一生一世一雙人:“娘,無需多說,我自有安排。”
抱孫心切的江如水不死心:“清辰,娘是為你好。那蘇莫語瞧著真是不錯,秀外慧中,才貌雙全,求娶的人都快踏破太傅府大門了……”好說歹說,到最後卻全都成了沉入大海的石頭,連個泡都沒冒出來,氣呼呼的走了。
古清辰嘆了口氣,也不是不知道孃親的心結,只是真的不想錯娶。那蘇莫語大家都說很好,只是行兵打仗多年,誘敵深入的計謀哪一個不是外表看不出丁點不好?只有深入了,才能真正體會到好與不好。
這一夜,不成眠者眾多。
第二天清早唐初九就起了床,拿著琴去了後院那最偏遠的亭子。
待一曲《漁樵問答》撫完,隔壁傳來南長安幽怨十足的聲音:“初九,你終於來了。”
唐初九‘啊’了一聲,這才想起南長安這個人來,連忙問到:“你手好些了麼?”
南長安不答反問:“初九,你有給我帶冰糖葫蘆過來麼?”
唐初九愧疚無數:“對不起,我忘了。”這段日子,每天忙著冰槳,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久都不見南長安再出聲,唐初九乾脆爬上了牆頭,賠著笑臉:“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這幾天忙著賣冰槳,起早貪黑的,真不是故意要忘記的……”
南長安抬頭,迎著朝陽,看著唐初九及她頭上滿樹漫天飛舞的紅花:“你賣冰槳賺了多少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唐初九一下子就垮了臉:“虧了。本來是賺了的,可是被官府罰了錢……”
南長安聽完後笑了,一掃連續幾天苦等唐初九不來的悶氣,總結:“初九,你白忙活一了場。”
正文 056 粉臉羞紅
唐初九臉皺成了一團,悶悶不樂:“還欠了債,八百兩白銀。”想想就心痛,這錢什麼時候才還得清啊,幸好債主是古清辰……這個幸好,是芸娘說的,她說,可以肉償抵債。
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芸娘‘肉償’的含義後,唐初九整個人凌亂極了。對於這個抵債法,並不喜歡,記憶中和古清辰的那夜歡好,滋味並不好,可以說是種折磨,他就跟蠻牛似的,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毫不憐香惜玉。
芸娘大罵唐初九的不識貨,男人在床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才叫幸福,軟趴趴的男人,再碰上個需求如狼似虎點的娘子,這才叫罪過!守活寡!罵完後,話一轉,突然問了句:“宋蘭君在床上如何?一夜七次郎否?”
唐初九膛目結舌:“……”這讓人怎麼答?閨房之事,豈能外談?
芸娘總是那麼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初九,你評心而論,將軍和丞相,誰在床上更生龍活虎一些?”要知道,並不是哪個女人都能那麼好命,睡了丞相,又睡了將軍,他們可是東清國最引人注目的兩個青年才俊。
唐初九臉如二月花:“……”崩潰極了,真心覺得芸娘非我族類,碰上她,神都得甘拜下風。
因著芸孃的天下無敵,唐初九隻要一提到‘欠債’,立即就會想到‘肉償’,然後臉就不受控制的羞紅,就如現在,臉紅成了蘋果,導致南長安有些看不懂,欠債為什麼會粉臉羞紅?
唐初九無法回答,這事解釋不清,最後只得抱著琴落荒而逃。
在門口遇著芸娘,唐初九哀嘆,回來得真不是時候。
芸娘卻是眉眼含笑:“初九,走,我們去趕集。”
唐初九直覺芸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芸娘帶著唐初九七拐八彎,進了一茶樓的雅座,臨窗,視野極佳。
叫了一壺上好的蘭貴人,芸娘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