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紅喜字,可是,那大紅色的帳子,大紅喜被……處處都是喜意。
一看就是佈置得非常花心思,那心思,就跟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樣。
而且,這格局,一看就是月尋歡的手筆。
歐小滿心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澀然,月尋歡的這份心思,決不是給自己花的。
不過,那又如何,管它呢,反正也只是要他的精元而已!
歐小滿在一旁坐了下來,打座,練功。
月尋歡沒有被點啞穴,可是,他再也沒有吭過聲。
以致於歐小滿都有些懷疑,月尋歡被悶死了?或者是覺得受辱,一時想不開,咬舌自盡,寧死不屈什麼的?
心裡有些七上八下,靜不下心,於練功不利,還易導致走火入魔。
歐小滿乾脆站起身,把被子挑開,一探究竟。
月尋歡閉上了眼,但是鼻息猶在。
歐小滿放下心來,這才再接著練功。
在太陽要下山之時,芸娘提著個裝滿食物的菜籃子,來到了洞口,叫到:“歐小滿,歐小滿……”
聽著芸孃的叫聲,月尋歡‘忽’的睜開了眼,目光灼熱如火的看上了洞口,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歐小滿聽著叫聲,走去了洞口,芸娘把籃子遞了過去:“呶,這是一天的吃食。”
默默的接過,歐小滿輕聲道謝。
芸娘刻意壓低了聲音,問到:“怎麼樣了?”
歐小滿紅了臉,眼裡春水秋波,盪漾著羞色:“他……不願意。”
芸娘想起了月尋歡的霸行,想了個‘以彼之道,還治其身’的法子。
毫不吝嗇的告訴了歐小滿:“生米煮成熟飯就成,反正,到時也是他的崽!由不得他不認。有了崽,就是母憑子貴,即使他不待見你,但是因為孩子,這輩子他都會和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都無法忘記你……”
歐小滿凌亂極了,要月尋歡的‘精元’不假,可是,真沒想跟他‘生堆崽子’啊。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芸娘看了眼月尋歡,又非常熱情如火的補充說明到:“有了崽,若是他還對你不好,冷言冷語冷臉冷麵,可以廢了他的……”
歐小滿瞪大了眼,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看著芸娘:“……”!!!
‘廢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讓他從此太監?是這樣,沒有理解錯吧?
此女彪悍依舊!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月尋歡聽到芸娘如此說,差點就吐血身亡。
從牙縫裡擠出句:“芸娘。”
芸娘眉眼不動,無視了月尋歡,跟歐小滿說到:“我明天再過來送吃的,想吃什麼?”
歐小滿對口舌之慾,一向沒有什麼貪念:“你隨意吧。”
芸娘揮揮衣袖,笑容明媚:“那好,我先走了。”
月尋歡眼睜睜的看著芸娘揚長而去,俊臉又青又白,後來又成了萬紫千紅,被氣的。
歐小滿提著籃子走到桌前,把裡面的菜一樣一樣的擺出來,菜一湯,還有一壺酒,一時滿洞生香。
走到床前,看著臉色極其難看的月尋歡,伸手扶他起來,坐在了床頭。
隨後拿碗盛了飯夾了些菜過來,送到他唇邊。
月尋歡食不下咽,卻終是張嘴,一口一口的吃著,神情有些麻木。
歐小滿突然問到:“你很喜歡芸娘,是麼?”
月尋歡身子一僵,暴戾起:“不是!”
死鴨子嘴硬!!!
歐小滿幽幽嘆了口氣:“芸娘她……很招人喜愛。性子直爽,長得也好,才情又好。”
月尋歡惡狠狠的到:“閉嘴!!!”拒絕討論那女。
歐小滿低聲嘆息:“月尋歡,你要是喜歡的是我,該有多好。”
斂著眉說完,也不再看月尋歡,端著碗坐去了桌子旁,沉默著吃飯。
月尋歡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眉頭擰成了一股麻繩。
腦海中把在小村子裡這些日子和芸娘相處的點點滴滴,一遍一遍的回想。
隨後黑了臉,心中隱約有了一種猜測。
歐小滿收拾碗筷時,無意中看了月尋歡一眼,就見他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跟地獄來的勾魂使者一樣。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鬼詭的是,月尋歡一夜到天明,都是安安靜靜的,並未發作。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