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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現在,都還記得那痛。

記得那刀割開肉的聲音,記得那骨頭被打磨的聲音。

痛徹入骨。

可是,只能咬牙承受。

唐詩畫震驚的看著宋東離,那張臉,和唐初九分毫不差。

還有那身姿,一模一樣。

說話的聲音,也聽不出不同來。

一個人,臉再像,可是平常的言行舉止,總歸是不一樣的。

可眼前的人,就好像是真正的唐初九一樣。

如果不是非常熟識唐初九的人,絕對不可能如此……沒半點破綻。

唐詩畫再次問到:“你是誰?”

宋東離冷聲到:“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地獄來的魔鬼,來拉他們墊背,一起下阿鼻地獄。”

唐詩畫皺起了柳眉,沒有再說話,卻一直盯著宋東離看,恨不能一眼看出她真身。

宋東離抬頭看著天上的半輪彎月,眼神帶了貪婪。

一時,滿院寂靜。

過了好一會後,宋東離收回目光,去井裡打來水,也不燒熱,直接就洗。

每一處被宋蘭君碰過的地方,都搓得很用力,面板都現出血痕來了,宋東離血紅著眼,猶不罷手。

洗著洗著,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這身體早就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硃紅萬人嘗,早就髒得不能再髒了。

也不差這一次。

說起來,宋蘭君可是當朝丞相,是以往所有的男人中身體最高貴的。

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如天上星辰數不數。

能在他身下承歡,也是造化。

想通之後,宋東離拿起毛巾,擦乾身上的水滴,披上衣服後,尋了一間屋子,自顧自的睡了過去。

在那滿是黴味,惡臭的地下室,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睡過了,睡得很是香甜。

唐詩畫卻是了無睡意,心緒難平,五味俱全。

但不可否認,心裡升起一股嗜血的興奮。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隱隱約約飄來些聲響,天亮了,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又是在同樣的時間送了吃的過來。

雖然唐詩畫被關在這裡,可是一日三餐,卻是做得非常豐富,而且份量也足。

在這方面,宋蘭君從不苛待。

唐詩畫細嚼慢嚥,宋東離卻有些……狼吞虎嚥。

很久很久沒有吃到如此美味的飯菜了。

唐詩畫不屑的撇了撇嘴,粗鄙!!!

儘管現在唐詩畫落魄了,可她骨子裡卻還是高貴的。

所以,看不起宋東離吃飯時毫不講究,世井賤民的樣子。

宋東離吃著一塊排骨的時候,不經意間視線與唐詩畫相接,看懂了她眼中的鄙視。

心裡那股怒火,沖天而起。

宋東離一向心高氣傲,特別是在做窯姐來到京城做了臣相之妹後,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這樣低視她。

同樣生而為人,你們不就是仗著出身良好命好麼?!重重的把碗一放,看著唐詩畫,宋東離冷笑著譏諷:“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現在落魄成這樣,以為還有資本俯身看人麼?

唐詩畫臉色一下子青慘,如被人戳中了死穴,難看至極。

宋東離覺得痛快了,又端著飯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兩人各佔一方,互不說話。

最後,還是唐詩畫憋不住,想打探外界的資訊,問到:“你可有聽說過候爺府?”

宋東離冷冷的看了唐詩畫一眼,候爺府當然知道,鍾無顏把只要唐初九可能相關的資訊做成了小冊子,可是背得滾瓜爛熟,其中就有候爺府。

本來還在惱怒唐詩畫剛才的高人一等,可是見著她眼裡的渴望之後,宋東離輕啟了紅唇:“破敗了。”

那種極度的渴望,宋東離深有感觸,當初在地洞裡被鍾無顏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眼中也有過這種渴望,渴望能逃出生天。

唐詩畫聞言,身子一顫,明明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是被證實,還是覺得痛苦,絕望。

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那可有聽說過小候爺?”

宋東離一臉嘲諷,恨恨到:“什麼小候爺,不早就是罪身了麼?!”

唐詩畫像被人拿針在刺一樣,心口痛得厲害。

恨宋東離殘忍的撕裂開鮮血淋漓的傷口,隱忍著,深吸了一口氣,再問到:“可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