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私心裡,芸娘還是希望初九覓得古清辰那個良人。
月尋歡只要芸娘不說要打掉孩子,他就知足,不管芸娘做什麼,都沒意見,都由著她,不過有條件:“我陪你一起去。”
芸娘同意。有月尋歡在身邊,辦事更容易一些。而且不得不承認,儘管是他強求,卻經過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月尋歡在身邊。
這夜,早早的就上床睡了,對於睡姿,芸娘還是有些抗拒,每次月尋歡都是從身後攬著她的細腰,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
因著懷孕,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月尋歡不會再要求行房事。雖然有時難免他動手動腳,但到最後他都會懸崖勒馬。
第二天芸娘又是睡到自然醒,睜眼就見月尋歡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吃過之後,一起去臣相府,特意送了宋蘭君下早朝回來的時候拜訪。
宋蘭君這些日子清減了不少,眉頭之間也有股鬱色,想來太子之死,對他的打擊和影響極大。
想想也是,這些年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太子身上,化腐朽為神奇,把爛泥扶上了牆,眼看著就要功成。
可太子突然身亡,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滋味肯定不好受。
宋蘭君見著芸娘和月尋歡來訪,親自接見,初九這些日子一直在調理身子,可卻不見什麼起色。
距離上次小產,已經一月有餘了,可她卻還是身子不乾淨。
看了御醫,也只說傷了身子,要好生調養。
看著初九一日比一日消瘦,宋蘭君心痛,如今‘神醫’來府,難得的臉上有了絲笑意。
芸娘直接說來意,到:“我來看看初九。”
宋蘭君親自帶著二人去了西院,芸娘看著曾經被一把大火燒燬的西院,如今一模一樣的重現,不禁生出一絲感慨。
這宋蘭君對初九,也不算是無心。
宋東離身子越來越虛,雖然每天都進補,可是卻心慌氣短得厲害。最讓她煩心的是,還是血流不止,而且血色偏黑。
現在,宋東離最怕的莫過於身子敗了,那麼一切都是枉然。
看著芸娘和月尋歡進來,宋東離驚恐萬分,他們怎麼會來?
狠狠的用力掐了大腿一把,努力鎮定下來,覺不能在他們面前露出任何的破綻,否則這輩子就到頭了。
揚起笑臉,學著唐初九說話的樣子,輕聲細語帶著親暱:“芸娘,你終於來看我了。”
芸娘走到床前,拍了拍宋東離的手:“嗯,我來了。”
隨後仰臉對著床前的兩個男人說到:“我們有閨房話要說,你們能迴避麼?”
月尋歡非常乾脆利落的轉身,去了外面的院子,宋蘭君跟了出去,正好藉機跟他說說給初九診脈之事。
芸娘看著宋東離臉上血色盡失的臉,皺眉問到:“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回臣相府?”
對一過個,宋東離早就想好了說辭,梨花帶淚可憐兮兮的到:“我身不由己的,是他強迫我的,還故意羞恥將軍府……孩子沒了,將軍府容不下我,我沒辦法……古清辰又去了邊疆鎮守,沒個人給我撐腰,不留在這裡,我去哪裡?而且我也沒臉再回竹院,老夫人那麼盼望孫兒,可是孩子沒了……芸娘,我心裡好難受。”
對於喪子之痛,芸娘最是感同身受,一時也悲痛起來,對於初九和古清辰以及宋蘭君之間的糾纏,也沒法說了,畢竟感情之事,當事人最清楚。
更何況現在和月尋歡之間,還是一團亂呢,說不清,理還亂。
芸娘嘆了口氣:“那你先把身子養起來再說吧,古清辰總歸是要回京的……”
宋東離心裡十分的害怕:“芸娘,到現在都有月餘了,可身子還是不乾淨,而且全身沒力,我好怕這身子不爭氣,要是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該怎麼辦?”
女子一生無子,最是悲痛,不管是誰,都是場災難。
芸娘看了看屋外的月尋歡,安慰到:“不會的,肯定會好起來的,可能是傷了身子,再慢慢調養就是了……”
宋東離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真的很想身子爭氣些,快點好起來。只有身子好了,一切才皆有可能。
芸娘故意說起以往二人之間的笑談,本意是想要逗人開心,可最後,卻是她把眉頭皺了起來,感覺很怪異……面前的初九,得了健忘症不成?!
月尋歡進屋,剛才宋蘭君在院子裡已經懇求過了,走到床前,搭上了唐初九的脈,隨後立即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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