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辰苦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如今跟個廢人似的。
芸娘搖頭嘆息,果真是患難夫妻縭。
一聽芸娘說起初九,古清辰頗有激動:“初九怎麼樣了?”
芸娘咬牙切齒:“宋蘭君個渣,把初九禁足了。初九心急如焚,憂心著你的毒品,又望眼欲穿,等著你去英雄救美呢。還有,初九惹上了鍾無顏,那妖女想挖她雙眼。”
古清辰聽了緊蹙濃眉,心裡大急,低頭沉思著對策硇。
芸娘等了會後,見還是沒個回話,道:“你好歹給個話啊,初九現在可是你娘子,難不成就讓她在臣相府?”
古清辰抬眸,眼裡全是厲色:“我定會接初九回來。”
芸娘突然興味的笑了,為恐天下不亂:“那你什麼時候去接她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解毒的藥引,是宋蘭君的血?初九又是為了要宋蘭君的血,才心甘情願的去了臣相府受罪?”
古清辰聽後非常震驚,此事先前不知情。但同時,也非常的動容,初九,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才值得相濡以沫一生。
初九,我真恨不得現在就能擁你入懷。初九,你的好,我銘記如心,不忘,不負。
芸娘似笑非笑的看著古清辰:“我要走了,你有什麼話讓我帶給初九麼?”
古清辰刀刻般的臉上,滿是堅定:“你告訴初九,讓她‘等我,定不相負’。”
定不相負啊,這話,芸娘覺得是世上最好的毒藥。曾經玉郎也有說過,可一等就是十年!!!如今呢?玉郎人面不知蹤跡。
芸娘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將軍府,往竹院走去。
鍾無顏還在竹院,邊等人,邊亂逛。
逛到最後,到了後山的涼亭。亭內,有一琴,鍾無顏興之所致,隨手而撥,彈的是伯牙在荒山野地彈琴時,遇上了子期……
一首音落,隔壁傳來叫聲:“初九?”
鍾無顏一挑眉,飛身而起,上了牆頭,居高臨下看著一牆之隔的人,是個溫雅如玉的白衣男子,坐在輪椅上。
“你是誰?你識得唐初九?你是她的姘頭?你們在這裡偷歡?嗯,果真是個好地方,鳥語花香,幽靜清雅,無人來擾。”
這種口無遮攔,毀人名節的話,讓南長安極其不喜,不答反問:“你是誰?你知道初九?”
而且,那雙眼,怎麼會和初九的那麼相似!!!
鍾無顏完全是雞同鴨講:“你坐在輪椅上,是不良於行?還是……”
話未說完,卻是突然揚起一掌,以雷霆萬鈞之勢,對著南長安當頭拍下。
南長安強受了這一掌,連人帶椅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嘴角出了血,腿上蓋著的毛毯也歪了半邊。
這動靜,驚動了江麼麼。從屋子裡飛身而出,扶起南長安坐好後,對著鍾無顏怒目而視。
鍾無顏一點都不知見好就收,揚手就要去掀南長安腿上的毛毯把腿看個究竟,不過,卻在半道被江麼麼給擋了去。
原來江麼麼的身手竟是這般的好,深藏不露,原是高人。
三招過後,鍾無顏住了手,撇了撇嘴:“藏著掖著幹什麼?見不得人 ?'…87book'”
南長安咳了咳後,擦去了嘴角的血,問到:“不知姑娘如何識得初九?”
鍾無顏答非所問:“觀你面色慘白浮虛,呼吸滯氣,後繼無力,為氣血不足,定是臟腑經絡失養,痺阻不通,你曾受重傷?”
這話不是問,而是肯定。
南長安心裡一驚,勉強維持臉色平靜。
而江麼麼身子一震,臉色微變,好在她是側對著鍾無顏,又極快的低下了頭去,掩飾了過去。
鍾無顏妖嬈如花的笑了,這才自報家門:“我是鍾無顏,是唐初九的債主。”還欠著一雙眼睛呢。
鍾無顏,毒聖之名!這回,南長安是真正變色了,傳言她五年前就去了西域,怎的這煞星又回來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初九怎麼會和她有了糾葛:“初九欠了你什麼?”
不答南長安的話,鍾無顏挑眉,媚眼如絲:“怎麼?你要替她還?就說你肯定是她的老相好。”否則,怎會如此關心?這一臉關切之情,可是騙不了人的。
南長安義正嚴詞,譴責道:“請姑娘莫要再胡言,壞了初九的名聲。在下與初九,清清白白。”
鍾無顏櫻桃小嘴一點紅,抬起纖纖玉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胸前衣裳,現出領口肌膚,光潔細滑,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