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情動難耐求歡之時,他都會這樣,咬人。
每次都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沒輕沒重。
抗議無數次了,可他還是一如既往,我行依舊。
唐初九再也不敢動,就怕宋蘭君獸性大發。
宋蘭君抱著唐初九,呼吸略有些粗重。
呼吸帶出的熱氣打在唐初九的頸側,有些順著往上,直至粉臉;有些則往下,鑽過層層冬衣,往鼓鼓的胸部而去。
宋蘭君是真的,動了情·欲,想要歡好。
和初九歡好。
可懷中的初九,卻那麼僵硬,抗拒。
宋蘭君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壓住了心中那股蠢蠢欲動。
吸取著來自唐初九身上的溫暖,宋蘭君閉上了眼,感覺到心安。
竟然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每次,只有在唐初九身邊,才能好眠。
聽著宋蘭君那均勻的呼吸,知曉他是睡著了,唐初九的臉色極其的不好看。
想要抽身走人,卻又……
神使鬼差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柳管家站在遠處,撫額。
這大人和九姑娘,終得片刻的安寧了。
突然覺得他們站在一起,是那金童玉女。
真希望以後的每一天,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
如果能回到從前那樣,是極好的。
以前從沒覺得,這九姑娘有何重要的。
畢竟,她並不大得大人的歡心。每次都是任其在西院,極少去她處過夜。
平時,也沒什麼恩寵。就連府裡大小宴會,都嚴令她參加,是嫌她丟人現眼般的。
不過,那九姑娘和京城其它世家女子比起來,確實也是上不得檯面,果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人,言行舉止,毫無落落大方,帶著小家子氣。
不要說大家閨秀,就連小家碧玉,都不是。
猶記得現在大人的書房裡,還有一張千兩的銀票,那時大人剛升官至臣相,勢力並未穩,有些應酬和宴會是必要,不管是情願的還是不願的。
那時,剛把九姑娘從杏花村接到了京城。
臣相府裡的第一次宴會。
九姑娘是有出席的。
可是,那次的宴會,卻讓無數人永生難忘。
九姑娘筷子上夾的紅燒夾,掉在了桌上,她卻想都沒想的,再次夾起它,吃了下去。
猶記得那時眾人臉上的精彩。
在座的各府貴婦夫人,千金小姐,哪個不是出身大家?九姑娘這樣的舉動,是極其……讓人輕視的。
那次的宴會之後,臣相府的唐初九,為眾人津津樂道,卻不是美名,而是笑談,低視。
同時,臣相大人也收到了一張千兩的銀票,是政敵送來的,以示譏笑。
那時,臣相大人臉如鐵青,從那之後,唐初九再也沒有出席在任何宴會之上。
臣相大人對九姑娘,也是越來越冷淡,後來有了唐詩畫之後,就更是像忘了府中有她這個人般的。
可自從她離開的這一年多,特別是最近這段日子,柳管家才知道,原來有些人,是非她不可。
也許,平時沒覺得她有什麼,可一旦她不在了,隨著時間越長,就會覺得越失落,空洞。
九姑娘於臣相大人,就是這樣的女子。
就如水對人的重要,無知無味,平常不覺得它有什麼好,一旦口渴,才知原來它是生命的必需。
九姑娘於臣相大人,就是這樣的必需。缺水,會亡。
柳管家看著二人的相依相偎,感慨萬千,只願以後,從此安好。
唐初九這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宋蘭君還是沒有醒,腿都麻了。
還是芸娘回來,見著院中親密無間的二人,挑眉笑問:“呦,這是哪一齣呢,郎有情,妾有意,傳說中的濃情蜜意?破鏡重圓了麼?原來覆水果真能收麼?”
唐初九抬眼看上芸娘,無語。
宋蘭君被吵醒了來,眼神一時有些朦朧的,迷糊的看著唐初九,那驚世的容顏上,呆萌呆萌的。
世上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宋蘭君的容顏,特別是在他熟睡剛醒時的樣子,只有一個詞,叫***。
宋蘭君聲音有些睡後剛起時的沙啞:“初九……”
唐初九在芸孃的注視下,面無表情。
芸娘臉上似笑非笑,相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宋蘭君看上芸娘,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