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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行,那可是個人啊,我連自己都養不好,怎麼養她嘛。”

琴棋書畫是別想了,她一個勉勉強強考上三流大學,又勉勉強強學到畢業,幾年沒看書,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教她術法就更不行了,這個時代這麼亂,應付人就已經夠精疲力盡了,哪還有多餘的時間應付鬼。毛不思想著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兒,感覺自己瞬間愁出了好幾根白頭髮。

馬明義看著她又咕咚咚灌了兩口茶,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四杯了。

“毛毛,你會不會想太多。”馬明義覺得有必要制止她,這麼下去非喝撐不可,得讓她早點脫離出糾結的怪圈,“我想,無論是我,還是劉尋,應該都沒打算讓你帶孩子。”

“……”

“不過,孩子小小的,也的確很招人疼。”馬明義衝著阿盈做了個鬼臉,就見小丫頭扭著屁股手舞足蹈,咯咯的笑出聲。

“這倒是,我還蠻喜歡她的。”毛不思也湊上去,給她比了兩個牛耳朵,小丫頭更喜歡了。

“小臉圓乎乎的,跟你小時候倒還真有幾分相似。”馬明義說著,乾脆上手捏住了毛不思的臉頰,光溜溜,軟綿綿,手感別提有多好。

“福說,你肯定八記得。”毛不思被他捏著臉頰有些口齒不清,她都忘了馬明義小時候的模樣了,馬明義怎麼可能記得她。

“你小時候不知道在我家照了多少照片。”昏黃的燈光下,毛不思忽閃著大眼睛,讓他一時有些晃神。他說的是實話,他書房存放的相簿裡,毛不思小時候的照片比他自己的還要多,開心的,生氣的,發脾氣的……一張又一張,碼的整整齊齊,彷彿她才應該是相簿的主人。

距離逐漸拉近,馬明義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唇靠近她臉頰的瞬間,他動作忽然停下來,正對面是大片的琉璃,剛巧能折射出他們的身影,動作有些曖昧,氣氛也恰到好處,唯獨,唯獨那張臉不是他的。

除了毛不思,沒有人能在三爺身上看到馬明義,哪怕是他自己。

溫馨的氛圍突然被打破,馬明義用腦門輕輕敲了一下毛不思的腦袋,快速離開。

他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毛不思臉頰通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馬明義方才捏的那兩下造成的,鼻尖上覆了層細密的汗珠,她偏著頭,瞧著馬明義不知打那來的情緒,有些奇怪,“怎麼了。”

“醜。”馬明義知道劉尋長得俊美,也慶幸毛不思看不到三爺原本的模樣,可偏偏他看到的是三爺,別人看到的也是三爺,而真正的馬明義,不過是隱藏在這副皮囊下的不被外人所能見的存在罷了,心裡沒好氣道,“這張臉,我越看越覺得膈應。”

“……”

這個時候沒有高速公路,毛不思也不記得自己究竟在車上顛了幾天,反正就是顛著顛著就習慣了,不吐了,無聊便撲面而來,她也不是沒想過跟三爺聊天,可是劉尋的毒舌跟馬明義不同,後者是打一棍子給個甜棗,還要順帶著哄三哄,前者則是他說完就完了,每每都氣的毛不思想翻白眼。

“那真是太可憐了。”中途下車休息,毛不思蹲在大石頭的陰影下,面前放著兩片樹葉,樹葉上放著塊糕點,她抱著手臂,一臉沉重的嘆息。

“夫人又在自言自語了。”宋陽把今早包好的酥餅臘味裝在盤子裡,遞給三爺。

“許是無聊透了。”三爺瞧了眼毛不思,笑著搖搖頭,“莫管她。”

心裡卻明白,她八成又是在和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聊天。

“師傅,三嬸在和誰說話啊?”劉念挨著孟祥呈,啃著有些涼的南瓜包子。

“狗尾巴草。”孟祥呈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巨石的縫隙處,果然有一株顏色染著紫色的狗尾巴草艱難的從夾縫中艱難的生存著,“不過將將能聚點靈氣,離幻化成形少說也得幾十年。”

“三嬸笑了。”劉念瞧著毛不思忽然不好意思的抓了下腦袋,“狗尾巴草說什麼了?”

“低等生靈,眼神素來不好。”孟祥呈喝了口水潤潤喉嚨,“它說,你三嬸是它此生見過,最好看的女子。”

……

☆、山雨欲來

北川的情況比毛不思想象的還要嚴重; 連年的炮火讓邊境的將士們都有些力不從心,簡單的吃了頓飯; 三爺就被副將匆匆尋了過去; 說是商議軍要。

這一走,就是整整半月。

這日; 毛不思在屋裡剝著糖栗子,屋門大開; 濃郁的香味衝出門外; 為清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