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說是需要前幾日的報表材料,琳達沒找到,我去交代下。”
“去吧。”馬明義揮揮手,不再管她。
等毛不思拿著電話走到拐角處,才一閃身,撒腿向著四樓封閉的教室跑去,那個地方,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有東西。
“陰陽開眼,返神還靈。”毛不思拉開揹包,從裡面掏出折成豆腐塊大小的符咒,在眼前一抹,立刻,沖天的黑氣從那間所謂的雜物間裡面傳來。
她走到門口,伸出手指小心的拭擦去門窗玻璃上的灰塵。
這是一間巨大的教室,裡面坐滿了男男女女的學生,老師用著傳統的黑板擦,學生在埋頭狂抄筆跡,偶爾還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傳個紙條……與普通的校園無異。
毛不思用降魔杖輕點了下窗戶,裡面的幻影立刻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女學生,她背對著毛不思,口中唸唸有詞,“這道題X為2,Y為17。”
雙馬尾就垂在腦後,她的聲音漸漸小下去,然後身上開始出現傷口,烏黑的血液開始從雪白的校服裡湧出,她不停地捂住,命令道:回去。
血液停止流動,再度反流回體內。
毛不思感到落在窗上的降魔杖一震,虎口立刻像被針扎一樣,毛不思連忙收回降魔杖,就見方才消失的畫面,再度重現,她看到了更多,比如有人把報紙團成團,狠狠地砸向了方才扎雙馬尾的女孩。
“這是個什麼詭異的情況。”毛不思的本能告訴她,她從落下降魔杖的瞬間就被人發現了,偏偏那人不惱不怒不怕,只當場與她劃清界限,示意井水不犯河水。
毛不思抬眼,突然想到,這間雜物間是沒有窗簾的,女鬼自始至終就暴露在陽光下。這世上怎麼會有不畏懼陽光的鬼魂?!毛不思頓感身上一陣惡寒。
教室裡還在安安靜靜的上著課,雙馬尾女孩面前放著張滿分試卷,上面被人畫滿了塗鴉:賤人。窮酸鬼。有爹生沒爹養。狗腿子。打小報告去死吧。
試卷被團成一團,周圍景象靜止,女孩開啟樸素的鉛筆盒,裡面放著三隻斷掉的鉛筆,她小心地撫過,最後落在完整無損的那根上,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這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子,也就十幾歲的模樣,臉蛋上還掛著嬰兒肥。
教室裡傳出她痴痴的笑聲,女孩捧著那根鉛筆,小心的審視著,忽然,血液從她身體四周冒出來,止都止不住,褐色的血液流過她的眉毛、鼻子、嘴唇,她感受到了方才外部人為的壓力消散,輕聲哼唱,嗓音清甜而詭異,“還有一個好朋友,你藏到了哪裡,哦,原來你在花叢中,我看到了你美麗的帽子,還有烏黑漂亮的長頭髮。”
歌聲穿透教室,直直的衝進毛不思的耳膜中,再眨眼,人就徹底消失不見,雜物間依舊是雜物間,堆滿了破舊的課桌和泛黃的作文紙。
下課鈴聲不合時宜的打響,之前看到的一切,彷彿都是毛不思的一場幻覺。
☆、識人多年
“我當時就發現黑霧瀰漫,然後一個箭步奔至窗前,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毛不思嘴裡還叼著雞翅膀,小小的包間裡就她和馬明義倆人,六道菜,三葷三素,外加一大盆白米飯。
“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啊。”馬明義慢條斯理的喝湯,聽著毛不思絮絮叨叨的跟他比劃四樓雜物間的見聞。
“我現在在跟你談正經事。”毛不思不樂意了,放下手中的雞翅膀,摸起旁邊的小毛巾抹掉指頭上的油膩,“我看那小姑娘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
捉妖除鬼對於毛不思而言,就跟馬明義籤合同買地是一個意思,都是正經工作。
“關鍵是也沒人出錢給你,讓你去捉鬼吶。”馬明義覺得煙城的天麻鴿子湯味道極好,忍不住又盛了一盅。
“這倒是。”沒人願意做白工的,毛不思眼球在眼眶裡咕嚕嚕轉了兩圈,“你說,那小丫頭會不會認識7002那隻?”
“你問我有什麼用,你問她去。”馬明義開始聽毛不思提及女鬼不懼光亮,就知道是個棘手的,蘇尾島的事還沒過去,沒必要再把自己往這種奇怪的事情裡面帶。
“閒聊而已嘛,我又不是什麼閒事都管……”毛不思努努鼻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翻著手機裡偷拍的‘功德牆’上的照片,按理說能掏出閒錢資助學校的,理應不是窮人才對,可怎麼就連自己死去都不知道呢?連三七招魂都沒有。
“安安,你就出來吃點東西吧。”二層別墅佇立在煙城東北角的名豪博苑裡,這是煙城出了名的富人區,女主人把房門敲得噠噠作響,